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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你是誰？&rdo;

&ldo;你老問我是誰，你要知道我是誰做什麼唦？&rdo;

&ldo;那麼你是……&rdo;

&ldo;我知道大哥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叫阿梅唦。&rdo;

&ldo;誰叫你這麼做的？&rdo;

&ldo;你說誰唦？他不是你的朋友嗎？&rdo;

&ldo;他……給了你錢？給了嗎？&rdo;

&ldo;大哥呀，這還用問嗎？&rdo;

&ldo;多少？&rdo;

&ldo;八百唦。哎呀大哥，你真是的，要問這些做什麼唦？&rdo;

&ldo;他是怎麼跟你說的呢？&rdo;

&ldo;讓我想想噢……他說呢，你是他的兄弟，他說我這個兄弟這些年過得很不順，心情不太好，要我好好地陪你一夜，好好地安慰安慰你。就這樣說的唦，你朋友也是為你好唦，你就不要再問了唦。&rdo;

&ldo;那麼我……我做了嗎？&rdo;

她吃吃地笑起來，&ldo;你還問，你說呢？&rdo;

&ldo;我做了是嗎？&rdo;

她又笑，笑得有些媚。她媚笑著說：&ldo;你還要做嗎？&rdo;

我搖搖頭。我心裡亂七八糟。這麼說我做了？我跟她做……了？我是怎麼做的呢？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有沒有印象？我一邊用力想著，一邊看著她。她看起來很年輕，臉也不大，很周正，這使我感到更加恍惚……那個大臉盤大屁股呢？就是她嗎？我怎麼把她看成了一個大臉盤大屁股呢？我又認真看了她一會兒，還是很恍惚。我問她剛才我是不是醉得很厲害？她說：&ldo;醉不醉你自己不知道？&rdo;我笑了笑，搖搖頭，說：&ldo;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do;她縮一下脖子，笑道：&ldo;怪不得你軟綿綿的呢。&rdo;我說：&ldo;軟綿綿的？&rdo;她看著我，不出聲地笑著。我說：&ldo;那我沒……做，是嗎？&rdo;她垂下眼瞼，說：&ldo;嗯……做還算是做了的吧。&rdo;說著就看著我笑。我感到臉上有點發燒，不好意思看她，便要站起來。她說：&ldo;你不睡了嗎？&rdo;我說：&ldo;你睡吧，我要回家去。&rdo;她說：&ldo;你走？你走我也走。&rdo;她骨碌碌地從被子拱出來，傾過身子來抓衣服。她的肩膀窄窄的圓圓的，乳房很結實，不大不小，也不白，跟她身上的面板一樣，是一種健康而細膩的淺揭色。我幫她把內衣胸罩什麼的都扔了過去，說：&ldo;我先走了，你慢慢穿吧。&rdo;

她一邊忙著用手撈衣服，一邊忙裡偷閒地對我笑了一下。

我也擠著臉笑了一下，給她帶上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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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十三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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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應該感激洪廣義還是應該罵他一頓？他花錢讓這個叫阿梅的女孩來安慰我。我像個需要安慰的人嗎？我被安慰了嗎？南城的冬夜還是有些寒意，樟樹沙啦沙啦地響著，我縮著脖子，把身體窩在腳踏車上，讓冷風貼著肩胛從耳邊刮過去。

這天晚上馮麗在我那兒，坐在被子裡看著電視等我，我進門後她的眼睛就亮閃閃地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