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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遠卻遲遲沒有動筷,眼神複雜。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啊?什麼事?」徐慢一時有些懵了。
沈斯遠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半晌才想好措詞:「拍攝宣傳片那天,冒犯了。」
原來是說這件事,徐慢有些哭笑不得。
就為了這件事,他還特意過來和她解釋。
徐慢懷疑,這真的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男性嗎,她想起一個特別不恰當的詞,卻又覺得用來形容沈斯遠特別合適——純情。
「沒事的,我早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徐慢原是想安慰他的,但她發現沈斯遠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抿緊了嘴角。
她還沒弄清楚狀況,直到沈斯遠再開口:「徐慢,你最近過得好嗎?」
沈斯遠這麼一問,徐慢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她眨了眨眼,莞爾一笑:「挺好的,就是快到期末了,有點緊張,還有好多內容都沒背,寒假也快到了,我實習還沒找到,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著落——」
也是因為這麼多事情堆在一起,徐慢這一週都沒有時間和江廷見面,那天在機場匆匆見了一面後,又是幾天沒了聯絡,只在微信上偶爾聊天,互道早安晚安。江廷原是想來學校找她,被她一口回絕,估計這會兒還在生著悶氣。
徐慢一下子想遠了,忽然對方打斷了他:「那個男人……他對你好嗎?」
「……」
徐慢語塞,她不想給沈斯遠任何希望,這對他們兩個人都好。無論她怎麼做都會傷害到沈斯遠,還不如在一開始,就斬斷所有的可能。
於是,她開口:「他對我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話音剛落,徐慢就看到坐在對面的沈斯遠笑著點了點頭,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菜湯氤氳霧氣,打濕了他的眼鏡片。
「那就好。」沈斯遠如釋重負。
許是聽過太多有錢人玩弄感情的事,他總擔心徐慢會被騙,比如他的母親,就曾是這樣被有錢人玩弄又拋棄。
—
江廷這段時間也異常忙碌。
子公司併購重組的事再次提上議程,管理層人員變動,從高層到中層、大小事宜都需要他來決策,一天的睡眠時間從六小時縮減到五個小時、四個小時。他是江家的獨生子,所有人都在盯著他,所以他不能有一絲的懈怠,這麼多年,他一直是這麼過來的。
哪怕是在極端忙碌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想起徐慢,偶爾有片刻放空的間隙,比如在開完會散場的時刻,又或是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他會無意識地想起徐慢的臉,帶有笑容的,又或是面無表情的,說話的,安靜的,各種模樣。
早晨起來,他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檢視有沒有徐慢的簡訊。明明在同一個城市,有時卻總覺得徐慢離他很遙遠。
徐慢不是粘人的性格,他本也不喜歡粘人的女孩,但有時候又希望徐慢能粘著他一點。他盤算著,等他這邊的事情忙完,徐慢也考完試,他們一起去鄰市度假。
鄒成浩倒是和以前一樣閒著沒事幹,時不時來他辦公室裡賴著,說起自己最近新開的酒吧人氣有多旺,讓他有時間一定要過去捧場,後來,又提起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隱約記得也是在津海大學上學,學的是跳舞。
這天,鄒成浩問起:「對了,最近怎麼都沒見過你女朋友?你們不是還在熱戀期嗎,你這麼快就膩了?」
江廷翻動檔案的手停了下來,否認了他的猜測,說:「她最近忙。」
「一個學生有什麼好忙的,無非就是上課,考試,吃飯,睡覺,再說了,再忙能忙得過你?」鄒成浩嗤笑了聲,盤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塞了一顆葡萄進嘴裡,「我女朋友也是津海的,怎麼沒見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