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舞之傷(第2/3 頁)
薛母沒說幾句話就把她帶著水舞趕赴水西的目的說了出來:“賢婿啊,我這次來水西,就是為了你岳丈的人命官司。你在水西地頭熟,人面廣,還得多幫老身出把力才是。舞兒年紀也不小了,等這件事辦完了,你就跟老身回銅仁,正好讓你們兩個完婚。”
水舞忍不住道:“娘,女兒已經忍了很久,真的忍不下去了。咱們薛家不能恩將仇報啊,小天哥哥是我的大恩人,不是咱們家的大仇人,娘!你……你叫女兒怎麼說你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糊塗了呢?”
薛母在徐伯夷和李秋池所說的添油加醋的話,其中有真情也有她臆想出來的場面,可是說過兩次以後,她自己就當了真,這時聽水舞再次反駁,不禁勃然大怒,跳起來罵道:“你這忤逆不孝的丫頭,豬油蒙了心,自己親爹的血海深仇都不想報了,還在袒護那個小畜牲。”
謝傳風現在對這個小媳婦兒可中意的很,哪捨得讓岳母大人這麼罵,趕緊勸道:“岳母大人,您彆著急,聽聽水舞妹子怎麼說,我有分寸,會分辨是非的。”
薛母現在把他當成依靠,倒是聽話的很,便氣憤憤地坐下了,水舞流著淚把葉小天如何護送她離開靖州,費盡千辛萬苦趕回水西的經過說了出來。
她怕謝傳風生出別的想法,再者一個姑娘家,也不好意思把葉小天一路對她的追求當著她的未婚夫說出來,故而便略去了這一部分。
薛母坐在一旁氣憤地道:“如今這世道,上哪兒去找這樣俠肝義膽的人來。他護送你回銅仁,原本就沒安好心,有什麼恩情好謝?他明知你早有了夫家,卻向咱家求親,你爹不允,他便挾恨殺人,難道不是這樣?”
謝傳風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田府三管事,自然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極精明伶俐的人,因為水舞敘述中匆忙略去了一些東西,他聽著吞吞吐吐的似乎就有些不盡不實,再聽薛母這麼一說,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謝傳風心道:“千里跋涉,若說只是路見不平,實在有些說不通,他們孤男寡女的,路上莫不是發生了一些什麼?要不然,那葉小天何必如此賣力?他們若沒有私情,到了薛家,他又為何開口提親?薛伯父臨終親口交待是死於葉小天之手,為何她還如此偏袒葉小天?”
男人家最重妻子名節,如果是納妾狎妓,賞的就是一個姿色,要的就是一個玩物,都是不甚在意的,可妻子不同,哪怕她是天仙國色,一聽說已經被別人拔了頭籌,立刻就一文不值了。
謝傳風陰沉著臉色,眼見水舞與母親爭辯,極為袒護那個姓葉的,心情越來越差。過了半晌,謝傳風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霍然站起,沉著臉道:“大娘、水舞,既然李大狀已經答應接手,那葉小天有罪無罪,自有官府公斷,你們兩個就不要爭吵了!”
薛母氣憤地瞪了女兒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出去,到東廂幫著收拾收拾,我和女婿說說話兒!”
薛母把女兒趕出客堂,對謝傳風道:“賢婿啊,這真是女大不由娘。等這次事了,你們兩個還是早點完婚吧,把她交給你,老身也就放心了。”
謝傳風陰沉著臉色,陰陽怪氣地道:“大娘,你是放心了,可我不放心啊。”
薛母一呆,奇道:“賢婿有什麼不放心的?”
謝傳風冷冷一笑,道:“那姓葉的千里相送,孤男寡女的這一道兒上可不知發生過什麼事,一到了你家,那姓葉的便開口求親,水舞又如此偏袒,連父仇都棄而不顧了,大娘!雖說我姓謝的不是什麼尊貴人物,可要娶妻,也得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
薛母一聽就急了,馬上替女兒辯解道:“水舞從小知書答禮,豈有不守名節的道理。賢婿你這麼說,可就冤枉了他。”
薛母一向老實木訥,恰是因為這種性格,受了丈夫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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