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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隔壁村一個粗鄙獵戶看上了,又撞好運發了點小財,就拿了十兩將她給買了。
聽說,那個獵戶以前娶過妻的,但被他打死了。
能不能生獵戶不在意,只要身子乾淨,長得貌美就成。
她就這麼被送到了獵戶家。
獵戶在外頭喝酒,她被捆著鎖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突然變得異樣安靜。
接著那扇緊鎖著的木門,被人一腳破開了。
進來的不是獵戶,而是個身姿英挺,神色冷戾,衣擺還沾著血跡的男子。
宋初渺看清他的臉,便醒了。
眨了眨眼,眼前黑漆漆的。
她扯了下單薄的被子,攥了攥有些發麻的雙手,無聲撥出一口氣。
是噩夢,真實的,但過去了的噩夢。
有人將她給救出來了。
青洵表哥……
宋初渺坐了起來,將被子緊緊裹了裹,可還是太冷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凍壞過,要留心些。
輕聲下地,宋初渺開櫃翻了翻,沒翻到什麼,便走了出去。
春燕睡在外間。
她搭了兩床被褥,很溫暖。
春燕雖睡外間,但床褥用具,遠比裡間舒適享受。
她本不要睡這的,可誰叫那啞巴一不留神就會亂走。
香梅又不牢靠,她只好自己看著點。
宋初渺想了想,走到春燕身旁停下。
春燕睡得太香,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伸手扯了幾下,也沒醒。
宋初渺就輕輕一拉,把上面那條被子扯了下來,滾成一團抱在懷裡。
回去睡覺。
春燕凍了大半夜不自知,第二天便著了涼,頭痛得去了半條命。
還納悶另一床被子去哪了。
氣沖衝去瞧啞巴床上,見只有一條薄被,不禁打了個哆嗦。
好好的竟會消失,莫不是撞鬼了?
宋初渺小口小口喝著藥,似聽不見她在一旁驚驚乍乍。
早上一醒,她就把被子疊好塞床底下遮住。
藏起來了。
……
鍾全一早便起了,頂著眼下兩團青色,去客棧後頭餵馬。
跟隨少爺趕路,常常經過幾個城鎮才宿一個,自然沒能睡好過。
一開始尚有些納悶,後來也琢磨出來了。
少爺趕著回京城,應當是那表小姐的緣故。
鍾全並非從小就在侯府,在他來少爺跟前時,表小姐已經丟了。
宋家老爺帶著回老家,下人沒看好被人柺子抱走了,之後找回了屍首這些事,他也有聽過一二。
但少爺卻認為表小姐沒死,一直在暗中追查著。
都找五年了,鍾全覺著即便真活著,也無望了。
可沒想不久前,少爺不知何處得來的線索,一番日夜兼程,竟真將表小姐給找見了。
他們趕到時,那個獵戶酒氣熏熏,嘴裡調笑的話語粗魯不堪。
鍾全都還沒能看清少爺身影,那人就已被一劍穿喉釘死在桌上。
在救出表小姐後,又去處理了那農婦一家。
他跟著少爺這幾年,還是頭一回見他那樣的戾色氣場,漆黑的眼裡泛起紅光,鷹狼一般。
光回想,都讓人發怵。
馬吃飽後噴了個響鼻,鍾全拍掉手上的草,回去時在客棧門口遇上回來的沈青洵。
還當少爺未起,沒想都已經出門走了一圈。
沈青洵手裡捧了個紙包,鍾全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