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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茬揭過,安公公忙說起另一事來。
他來就是為的這個。
&ldo;乾爹,陳御史大人那送來的,就是慄縣的案子。&rdo; 他取出袖中的信遞上。
陳御史帶人剛到,稍一瞭解便往回寄了一封。
這一縣的小案,事實如何並不重要,能否挖出有利於他們的事實才是要緊。
柴德武接過看了,沉目思索。
特使一行到時,縣內仍有混亂,東邊還鬧起山匪。
慄縣往東,那是當年齊王的封地。
齊王當初造反逼宮,就是從一座山頭起事。陳御史一動心思,覺得懷疑此案有齊王餘孽摻和其中是合情合理的,便馬上給柴公公來了信。
那知縣被殺鬧成這樣,明顯是惹了民憤。若那些農戶能檢舉出他曾同齊王餘孽有所勾結,如此不難揭掉魏斂那老頭一層皮。
柴德武道:&ldo;叫他掂量著辦,要審口供,就將鬧事殺人的農戶押上京來。&rdo;
安公公應了退去。
房中靜下後,柴德武收了笑,整個人顯得陰氣沉沉。
齊王當年趁著皇上抱病,一路攻入京城。明明很久遠了,但還能憶起宮裡的血一階一階地淌,格外清晰。
齊王是皇上的麼弟,裝了半生懦弱,在沒人足夠警惕時露出獠牙。他跟魏太傅以權相鬥,爭了大半輩子,差點被劫了道,想來都氣得牙癢。
也是那之後,陛下病情加重,柴德武稱自己殘缺之身也要為聖上分憂,直接往朝堂上一站,還給自己在宮外安置了個宅邸。當時他雖損失慘重,魏斂也好不到哪去。
他惱的是若非齊王突然造反,他差點就有機會將魏斂勢力除盡。
也不必再多僵持出十幾年來。
宋初渺白日裡施過針,又乖乖喝藥吃飯,到了晚上,這場發熱引起的不適就快好得差不多了。
素夏忙裡忙外伺候著,整理床鋪時,發現了那本被沈青洵隨手扔在一角的書。
&ldo;姑娘,這個就先收起來?&rdo;素夏拿過來問。
三少爺才吩咐過,不許姑娘再像之前那樣的看書習字了。
一日最多不能超過一兩個時辰。
何況姑娘病氣剛去,今日是定不能讓她再看了。
宋初渺昨夜起就燒得有些迷糊,這會兒清醒了自然也就想起來了。
她看書生出幾個疑惑,等著想問表哥的,結果折騰到現在都沒能問成。
素夏遞過來時,她那些疑問都跟火燭似的熄了,只餘下了白日翻動書頁的情形。
彷彿手臂上還扎著細細長長的銀針一樣,好疼又好麻。
這書和扎針綁在了一塊,宋初渺頓時就不想再翻再問。
原本也不是什麼要緊的。
不過想起銀針之後,她連坐著都覺得不大舒服了。
總懷疑薛大夫有銀針不小心落在了她的椅墊上。
沈青洵心頭還揣著阿姐一早說過的話,思慮沉沉地過來,便見宋初渺小兔兒似地蹲在椅前,歪著腦袋,呆呆地不知盯著什麼在瞧。
沈青洵皺眉:&ldo;……&rdo;
好好的小姑娘,可不能真燒傻了。
第14章
宋初渺直到聽見表哥的聲音,才重新站起來。
還偷偷伸手去摸了摸,才安心坐回去。
素夏剛剛去將書收好,一回頭見是三少爺來了。沈青洵示意她只管做事,就繼續收拾去了。
&ldo;剛剛在看什麼?&rdo;沈青洵問道。
宋初渺眨眼看看他,又垂了頭搖搖。
做完了,宋初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