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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把臉扭向一邊,拿背對著他。
何熠風顯然並不想縱容她,扳過她的雙肩,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ldo;一個學生不問問題,不交作業,老師怎麼知道她學得怎麼樣呢!&rdo;他從來就不喜歡猜心思、捉迷藏。
&ldo;也許她就想做個差生。&rdo;畫塵眨眨濕漉漉的眼睛,神色迷茫,你是心思去到極遠的地方。
&ldo;如果她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只能講這個老師做得太失敗。你在幹什麼?&rdo;畫塵的兩隻手掌心向上,在腿上蹭來蹭去。
&ldo;車內暖和,手就癢得難受。&rdo;畫塵把手伸給他看。
十指上密佈著紫紅色的硬塊,再看,指頭像是腫著。凍瘡?凍瘡這種東西,一般是體質弱的成年女子容易有,一旦有了,會在冬天年年復生,到了春天,自然痊癒。他不記得她有生過凍瘡。&ldo;你在長白山沒戴手套?&rdo;他非常自然地拉過她雙手,替她接摩著硬塊。
&ldo;有戴的。但是拍雪景的時候,戴手套按快門沒有感覺,我就脫了,一不小心凍成這樣。&rdo;真舒服呀,他的力道不重不輕,指尖微涼,剛剛好。
&ldo;你只要犯了錯,就會說不小心,不是故意的。阮畫塵,你多大啦!&rdo;想好好和她說話,太難。
畫塵皺皺鼻子,&ldo;如果可以,我想永遠是十六歲。懵懵懂懂,臉皮厚厚,什麼都不要想太深,也不要顧及別人的感受,做錯事,說錯話,都沒什麼,還很勇敢。你說好不好?&rdo;
&ldo;好個鬼!&rdo;十六歲的她半生不熟,太笨,太不正常,讓他非常的煩燥。
&ldo;真是個不懂幽默的人。&rdo;畫塵笑著損他。
雨停了,湖裡起了霧,中間的坡地被霧籠罩著,什麼也看不清。
&ldo;下次來,鳥兒們該走了,迎春花開了,車前糙、薺菜、蒲公英、菠菠菜長滿了湖岸,蘆葦也綠了。那又是另一種風景。&rdo;汽車往前行駛,顛簸到不行,畫塵趴在座椅上,不住回頭張望。
駕駛牧馬人與輝騰是兩種感覺,牧馬人像個張揚、前衛的少年,輝騰則是優雅的紳士風範。何熠風有些不適應,不過,在這種鄉村土路上,牧馬人絲毫不受路況影響,縱情馳騁。
到達郊區的小鎮,暮色很深了。兩人都餓了,就在挨近國道邊的一家小飯店停了下來。飯店外面場地很大,停著不少的大貨車。
&ldo;你們真是口福不淺呀,人家剛送來幾條長江刀魚,給你們清蒸一條,不然做點刀魚餛飩?&rdo;老闆拿著選單,端詳著兩人,熱情推薦道。
&ldo;現在哪是吃刀魚的時節呀!老闆忽悠人。&rdo;畫塵笑嘻嘻地豎起指頭,&ldo;長江的江鮮可是不能亂了序,正月菜花鱸,二月刀魚,三月鱖魚,四月鰣魚,五月白魚,六月鯿魚……&rdo;她一口氣數到十二月,老闆呆成一根木樁,隨後,悻悻地陪著笑,眼珠溜來溜去。&ldo;姑娘懂得真多,那我就給你做幾個家常菜!&rdo;
&ldo;嗯,要最新鮮的。&rdo;畫塵目送著老闆進了廚房,湊到何熠風的耳邊,低聲說道,&ldo;他看我倆像外地人,想宰我們呢!長江刀魚現在是天價,而且越來越少。刀魚其實是一個關於美味的謊言。&rdo;
阮畫塵眼清目明,伶牙俐齒,想欺負她、欺騙她不容易。能夠讓她哭得那麼壓抑、悲痛,是什麼事,是多少事?他凝視著他,目光溫柔而深遠。
&ldo;說呀,大煮乾絲你喜歡不喜歡?&rdo;畫塵拽了下他的衣袖。
&ldo;喜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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