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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但卻想不起完整的細節。
最初的時候好像是夢見了他曾經和安凜的戀愛經歷,後半段卻又直轉而下,他失去了對方。
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從那個困境中掙脫了出來,清醒以後腦子裡模模糊糊唯一映透出來的,只有「救安凜」。
從什麼危險裡去救,為什麼要救之類的理由,他完全沒印象,只要深想這些事,腦子就會炸裂般的痛起來。
但他如果就這麼服輸了,便也不是那個驕傲自我的爆豪勝己了。
在疼痛翻湧上來,吞噬他理智前的最後一秒,他終於想起來了零碎的兩個片段。
她蒼白著臉色說著「我絕對要救你」。以及某個面色猙獰的男人舉著武器站在他們的面前,似乎正要威脅他們做什麼事。
如果他參與了上起追捕事件,他一定會覺得這張臉分外的熟悉。
他正是那個利用了日向流的死亡的犯罪者。
廣末長澤。
part2 相澤消太
在出發去往哈洛縣之前,安凜回了一趟相澤的家中,收拾了些必要的行李。
她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若是用更具體的話來描述一下——相澤消太是個典型的單身男性,自然也有成年男人該有的毛病。因此與安凜同住的這段時間,除了最初的幾日因為過於陌生相安無事,後來便有勤快的田螺姑娘插手了家務,體貼又熱心的做飯打掃。
只是她偶爾會忘記掃尾,這時候近來愈發體貼的相澤便會幫她結束「工作」。
當然,介於男女有別,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平日裡如無必要也不會打擾對方。
她還記得自己剛來這裡的時候,行李箱中只塞著換洗的衣物。她突逢人生劇變,只能借住於陌生人家中,前進的路一片茫然,僅有的一點東西全然的失去,那時候她其實懷揣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然後她遇到了相澤消太。
兩個人磕磕盼盼的磨合著相處,最初的時候她兜裡一點零花錢也沒有,相澤也沒有反應過來家裡多了人要養,因此吃飯的時候她總是面臨著窘迫的,沒錢的境遇。
那時候她沒有想起任何的過去,哈洛縣的事也並不知情細節,所以她還有精力去鬧,他也寬容的原諒了她為了要錢的笑鬧。
他是個成熟的大人。
安凜從頭到尾的清晰的意識著這件事。
他體貼著她的頑劣,照顧著她的脾氣,他就像是個合格的領路者,不僅原諒了她的偏航,還拉著她的手引著她將主舵移回了正確的方向。
她感恩著他。
對於安凜而言,相澤消太是救贖和燈塔,是她所缺失的[父母]一樣的角色。她尊重,仰慕,敬佩,崇拜。
但沒有愛。
想要產生喜歡這樣的時機,得有「正確的出現方式」和「正確的時機」。
然而不幸的是,安凜仰視著相澤,她將他的輩分抬高了,於是怎麼都難產生心動。就好像追星族的普通禿頭少女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偶像告白了,十個有九個都會十動然拒,剩下一個的拒絕,可能要等爽一爽以後。
但這些問題不是安凜所要考慮的,她現在唯一憂愁的是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回報過這個人什麼。相澤照顧她,救過她,她極為感激,也想要回報這些好意。
她很清楚,正是因為這些始終對她心懷好意的人的存在,她才不至於落到情緒失控的境地。安凜抿了抿唇,計劃著在這次事件之後,好好的準備道謝的禮物。
大概是折騰的時間過的有些久,相澤敲響了她的房門。
「進來。」
她應了一聲,依舊低頭折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