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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萬分。
瓦朗蒂娜又問:“馬西米蘭,從前,在馬賽的時候,你父親和我父親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誤會?”
“據我所知沒有,”青年答道,“除非,由於他們是敵對黨派的人,或許彼此有點不喜歡對方吧。你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問題來呢,瓦朗蒂娜?”
“說來話長,報紙上公開宣告任命你為榮譽團軍官的那一天,我故意把這條訊息唸了出來,想看看家人的反應。”
“可愛的瓦朗蒂娜!”
“嗯,你聽我說下去。我父親一聽到你的名字,就很快地轉過頭來,我好象看到我父親吃了一驚,不過那也可能是我緊張之下的錯覺。”
“‘莫雷爾!莫雷爾!’我父親大聲說道,‘馬賽有一家姓莫雷爾的,那都是些拿破崙黨分子,他們在一八一五年的時候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家的後代嗎?”(注)
“您說什麼了嗎?”馬西米蘭問。
“我什麼都不敢說。但我的父親明顯不願意聽到您的名字,露出非常厭惡的情緒。”瓦朗蒂娜像是怕馬西米蘭太失望,急忙補充道,“但是,我爺爺聽到你的名字卻很高興!你知道他也是擁護拿破崙的。”
“真是不可思議,”馬西米蘭低聲說道,“你父親一提到我的名字就懷有憎恨?而你的祖父卻正巧相反。這些巴黎人的愛和恨真是奇怪的東西。”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了,馬西米蘭,我要走了。”
“快去吧,我等著在舞會上見您了!”馬西米蘭把手從門縫中伸過去,瓦朗蒂娜顫抖了一下,也把手緩緩地伸過去,輕輕地印在了那寬闊溫熱的手掌上。接著,她依依不捨地轉過身,提著裙子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注:馬西米蘭的父親莫雷爾先生,幾次去維爾福那裡為唐太斯求情,但都被拒絕了。在拿破崙復辟時期,他寫了一封信為唐太斯陳情,但再次被維爾福扣下了,按常理,“拿破崙分子”本該在那時被釋放的。一切都因為維爾福幾次三番的阻撓,後來連莫雷爾先生也因此受牽連了。
61
舞會前一天,伍德離開了伯爵府,並十分誠摯地感謝了主人們的招待。
同一天下午,一位身材高大,儀表溫雅的青年拜訪了伯爵府。
伊林從視窗看到了來客,他長著黃頭髮、棕色鬍子、黑眼睛、白面板,可惜身上的衣服已經過時了,不然完全可稱得上風度翩翩,不遜色於任何一位青年貴族。若是僅憑他溫雅的外貌判斷,大概會以為他也有一顆高尚的心,可事實恰恰相反。這個青年叫做貝尼代託,是維爾福與騰格拉爾夫人愛米娜的私生子。
伯爵接待了貝尼代託,他們的會面時間很短,不超過半個小時,但貝尼代託很滿意,因為他來時口袋裡的錢只夠付車費,而離開時,口袋裡已經揣進了一大筆錢。更重要的是,伯爵透露給他一個資訊,他很快就會告訴他,他的親生父母是誰。
貝尼代託很快做出推斷,能和基督山伯爵這樣的人物有交情,自己的父母一定也是有身份的人物,這個想法令他格外振奮。
但伯爵似乎馬上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囑咐道:“我也很希望您和親人團聚,一家美滿地生活在一起,不過恐怕不太容易。”
“為什麼呢?您找我來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一家團聚嗎?”貝尼代託糊塗了。
“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世嗎?你為什麼會進孤兒院?為什麼會被一戶窮苦人家收養?又為什麼會被抓進監獄?”伯爵冷冷地問。
貝尼代託臉漲得通紅,他沒料到伯爵竟然什麼都知道!他突然間露出兇狠的眼神,連殺人犯都未必有如此駭人的眼神。
“你一生下來就差點被你的父親活埋,因為他不願意認你。”伯爵絲毫不懼怕他的眼神,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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