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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安想反駁,卻撞上他漆黑的眼眸,她忽然張不了口,然後又聽見自己說:「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其實也沒什麼,我希望你能邀請我去你的畢業典禮。」
沈素安今年即將研究生畢業,自從五月答辯結束後,學校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因此這段時間她一直窩在家裡,最近因為一直心煩夢的事情,倒把畢業這件事情給忘了。
沈素安點點頭,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嗎?她又說:「雖然我們是簽了協議,但我覺得你的方式表現得太過了,我們可以不用那麼親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素安忽然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完全沒經過腦子。
程嶼崢眼中帶了疑惑:「你是說攬腰這種嗎?」
沈素安紅了臉,迅速將自己轉了個身背對著他說:「知道還問。」還沒等到程嶼崢的回答,許烈特有的大嗓門就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沈素安側頭看去,只見許烈一手拄著根木頭,一手拿著螢光棒,螢光棒尾部被張月緊緊抓著,兩人一前一後,一個靠著拐,一個彎著腰慢慢地向上爬,活向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拖著不願走的孫女。
許烈一見到山頂上的兩個人,打了雞血般將手中木頭扔掉,幾步飛奔到兩人跟前,扯著嗓子喊:「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還很輕鬆的樣子。再看看我,腰都快斷了。」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腰。
而另一邊的張月,已經四腳並用在地上爬了。
程嶼崢指了指旁邊他們爬上來的小路,笑著說:「抄了近道。」許烈瞪眼看去,張大了嘴巴:「不會吧,這什麼時候修了一條路,沒人告訴我啊,去年還沒有的!」
他還大張著嘴巴時,其餘人也陸陸續續地爬了上來,紛紛將目光看向那條閃著螢光的石板路,眾人心裡一時五味雜陳,說程嶼崢他們不厚道吧,這是比賽,憑什麼告訴他們近道,可說是比賽,誰先到山頂也沒有什麼獎懲,讓其餘組別爬了一個小時山路也太較真了。
陳琪將揹包輪起來就往許烈肩上甩:「說好的流星雨呢?我看是暴雨吧!」陳琪這一路走得也不是很順利,額頭上還沾著一片樹葉,身上一股汗臭味。
許烈揉著肩膀一臉無辜地說:「這不怪我,我也是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才知道的。」他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滑開螢幕,然後便聽見他驚呼一聲:「呀,我忘記切換定位了!」
安豪和郝文一臉黑線,放下手中揹包將許烈圍住。許烈抱著頭討饒:「這真不怪我,這得怪定位。」
秋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打斷他們說:「先別管這個了,我想我們該下去了,好像要下暴雨了。」
她這麼一說,從四面八方吹來的風也似乎比剛才大了一些,再向天上看去,雖然是晚上,但也清楚地看見慢慢聚攏的越來越厚的烏雲,天邊最厚的雲朵時不時發出幾道閃電。
「那我們還是趕快下去吧,就順著這條石板路下去。」張月蹲在石板路前,啞著嗓子說。
程嶼崢卻忽然說:「估計很快就下雨了,那兒有應急包,裡面裝了雨衣,水還有手電筒,大家都去拿一個吧。」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大箱子,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十多個綠色的應急包。大家一齊上前,每一個人都拿了個應急包。
許烈誇他:「表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沈素安忍不住看向程嶼崢,剛剛爬上來的石板路,適合爬山的衣服,準備好的應急包,這哪裡是隨機就能準備好的,倒像是刻意準備。她在腦海里過著劇情,剛才一時不察,差點忘記今晚是書裡的重要節點,如果大家平安無事回去了,那明天後天還會有變故嗎?
程嶼崢將目光移向沈素安,看見她眼裡對自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