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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開炮!”
脫不花氣得柳眉倒豎,喝道:“誰放炮我就把誰斫了!額吉多你敢不聽我的話?”那炮手一陣遲疑,拿著火繩的手顫顫抖抖,不敢燃點。額吉多淡淡一笑,說道:“我要聽太師的話!”脫不花道:“我父親叫我趕來,就是要吩咐你們這一句話,不準開炮!”這句話若然是脫不花一來到便如此說,也許能將額吉多騙過,此際額吉多聽了她顫抖的語調,看了她惶急的神情,卻絕不相信,只見他又對脫不花施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那麼太師的手諭呢?”脫不花斥道:“我是他的女兒,要什麼手諭?”額吉多彎腰鞠了個躬,道:“不見手諭,恕我不敢接旨,請郡主閃開。”大聲喝道:“放炮!再不放我就先把你斫了!”
那炮手手顫腳震,擦燃火石,向火繩一點,忽見一條黑影,突然撲至,喝道:“你道我不敢斫你!”手起刀落,那炮手還未叫得出聲,竟被脫不花一刀斫了。脫不花隨手捻熄火繩,將身子堵著炮口,氣呼呼的叫道:“誰敢上來,我就把誰斫了!”
額吉多萬萬料想不到脫不花竟然如此撒潑,當真做了出來,一時間倒沒了主意。他武功雖比脫不花高得不知多少,但脫不花究竟是金枝玉葉,他怎敢去碰她一下!
正在僵持,忽見一騎馬如飛奔至,馬上人一跳下來,就大聲喝道:“為何還不放炮!”這人正是太師府的總管窩扎合。額吉多道:“郡主不許!”窩扎合滿面殺氣,大聲說道:“太師親口吩咐,不論是誰,若敢阻攔,都可以把他殺掉!這是手令!”手令上寫得分明,即使把他的女兒殺了,也是有功無罪。
額吉多膽氣頓壯,道:“麻翼贊,你上去把郡主請開!”脫不花狂叫道:“誰敢上來?”披頭散髮,玉釵橫墜,如瘋如狂。窩扎合邁前一步,冷冷說道:“郡主你聽清楚了,趕快離開,不可固執,太師叫你與我回家。”
脫不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傷心已極,不單是為了張丹楓,而是第一次知道父親是怎樣對她。她是也先的獨生女兒,也先平素對她千依百順,幾乎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答應為她拿下,哪知到了這個關頭,她父親竟然吩咐家將,還當眾宣佈,說是可以將她殺掉。她萬萬料不到父親這樣狠心,原來父親的愛也竟然是假的!天地間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令兒女傷心?尤其是象脫不花這樣嬌縱慣了的女兒。
窩扎合道:“你哭也沒有用,你再不離開,我們就不客氣了,快隨我回家吧。”脫不花傷心到了極點,反而哭不出來,舉袖抹了淚痕,身子仍然堵著炮口,神色十分可怕,額吉多道:“麻翼贊,你把她拉開。”麻翼贊因被張丹楓在身上刺了一個“賊”字,恨不得把張家全都毀滅,這時得太師的手諭,大了膽子,走過去便拉脫不花的衣袖。
脫不花舉袖一拂,“呸”的一聲,唾涎吐到麻翼贊身上。麻翼贊怔了一怔,反手擒拿,把脫不花雙手扭在背後,麻翼贊武功比她高強數倍,這一把擒拿手又用得十分刁毒,脫不花動彈不得,突然和身一撲,撲到麻翼贊身上,張開櫻桃小口,狠狠地向麻翼贊肩頭一咬,麻翼贊料不到她有此一著,蒙古地方雖然不比中國,男女之間,並無“授受不親”的禮教存在,但麻翼贊與脫不花究竟是奴才之對主子,驟然被脫不花撲在身上,嚇得手足無措,這一口咬下,入肉三分,麻翼贊又驚又痛,擒拿手自然解了,窩扎合大叫道:“不必顧忌,將擊暈!”麻翼贊縱身一掌,忽聽得“嗤嗤”兩聲,原來是脫不花藏在身內的兩支袖箭,適才雙手被扭,放不出來。這袖箭乃是她平日打獵所用的毒箭,相距既近,麻翼贊猝不及防,兩邊心房,竟被毒箭射入,但脫不花也被他的掌力震得倒在地上。
窩扎合大驚,急忙搶上,只見脫不花一躍而起,尖聲叫道:“張哥哥,不是我不救你,我已盡力了!”倒轉刀柄,一刀插入胸膛,回身倒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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