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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說。他無數次地見過布魯諾的父親,卻不能理解那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友好的兒子。
“不管怎樣,”恰當的停頓之後,布魯諾說,不想再深入討論這個問題,“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是嗎?”希姆爾問,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是的。我要回柏林了。”
希姆爾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什麼時候?”他問的時候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微微發顫。
“去多久?”希姆爾問。
“我想是永遠吧,”布魯諾說。“母親不喜歡待在‘一起出去’——她說這裡不適合孩子們的成長——所以父親留下來工作,因為這是元首委派給他的重大任務,但是其餘的人準備回家了。”
他用了“家”這個詞,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家。
“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希姆爾問。
“嗯,是的,有些日子看不到了,”布魯諾說。“你可以來柏林度假。畢竟,你不會永遠待在這裡,是吧?”
希姆爾搖搖頭。“我也這麼希望,”他悲傷地說。“你走了以後就再沒有人可以和我聊那麼多了。”他又說。
“不會,”布魯諾說。他想多說點什麼,“我會想你的,希姆爾,”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點尷尬。“明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他繼續說。“我們那時就要說再見了。我會額外多帶點吃的給你的。”
希姆爾點點頭,但是卻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來表達他的痛苦。
“我希望我們能在一起玩一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布魯諾說。“就一次,讓我們永遠記住。”
“我也是。”希姆爾說。
“我們在一起聊天已經一年多了,但卻沒有在一起玩過一次。而且你知道嗎?”他又說。“我總是從我臥室的窗戶看你住的地方,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你不會喜歡的,”希姆爾說。“你住的地方漂亮多了。”他又說。
“我還是想看看。”布魯諾說。
希姆爾想了一會兒,然後彎下腰,把手放在鐵絲網下,一點一點舉起來,拉到一個高度,剛好能讓布魯諾的小身材從那下面爬過去。
“嗯?”希姆爾說。“那為什麼不呢?”
布魯諾眨巴眨巴眼睛,考慮了一下。“我想父母親是肯定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他遲疑地說。
“嗯,他們也不會准許你每天都來這裡跟我聊天,”希姆爾說。“但是你還是這麼做了,不是嗎?”
“但是,如果我被逮住了,就有麻煩了。”布魯諾說,他非常清楚父親和母親是不會同意的。
“的確是,”希姆爾說,放下鐵絲網,含著眼淚看著地。“我想明天見面得說再見了。”
兩個男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布魯諾眉毛一揚。
“除非……”他開始說,又想了一會兒,腦子裡醞釀了一個計劃。他伸手摸了摸腦門,他的頭髮被剃光了以後還沒完全長出來。“你還記得你說過我很像你嗎?”他問希姆爾。“自從我頭髮剃光了以後。”
“只是顯得胖了點兒。”希姆爾說。
“嗯,如果是這樣,”布魯諾說,“如果我還有一身帶條紋的衣服,那樣,我就可以偷偷地拜訪你,神不知鬼不覺了。”
希姆爾的臉露出了笑容,笑著說。“你是這麼想的嗎?”他問。“你願意這麼做嗎?”
“當然,”布魯諾說。“這將是一次偉大的歷險。我們的終極歷險。我終於可以探險了。”
“你還可以幫我找爸爸。”希姆爾說。
“為什麼不呢?”布魯諾說。“我們可以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探險開發是明智之舉。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到哪兒去弄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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