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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一片昏暗,只有洗手間的燈是亮著的,而且洗手間的門半掩著,秋蟬才走到洗手間門口,就嗅到了些許血腥氣,他站在門旁邊的時候,透過半開的門縫,看見了裡面的燕聽山。
燕聽山正坐在洗手間的地面上、背靠著洗手間的浴缸,西裝褲被他完全褪下,踩在腳踝處,皮鞋被脫下工整的放在一邊,他正垂著頭,用兩隻手在解他腿上的金屬義肢。
秋蟬的目光順著門縫望進去,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沉穩冷漠的男人上半身西裝革履、領帶整潔,金絲眼鏡後的瑞鳳眼中一片淡然,但他的下半身卻只有一條四角平褲,中間鼓鼓一大團,左腿撐在地上,右腿放平,兩條腿自膝蓋一下,全是銀色的金屬義肢。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凌亂不堪。
這是秋蟬第一次見到燕聽山的金屬義肢,像是一層金屬網一樣,從腳踝到膝蓋全都包裹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金屬義肢哪裡有問題,燕聽山的腳踝處一片鮮紅,血液淹沒了大半個包裹著腳掌的金屬義肢,連洗手間的白色瓷磚地板上都被蹭上了血色,看上去就很疼的樣子,可燕聽山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在解金屬義肢。
秋蟬的呼吸頓時加快,腳趾都跟著微痛般的蜷縮起來了。
燕聽山是不怕疼的嗎?他都看見金屬義肢勒進皮肉裡了。
而這時,燕聽山也察覺到了秋蟬的到來。
他解金屬義肢的手停頓住,肩頸向後靠在浴缸上,昂起頭來,禁慾的金絲眼鏡微微抬起,迎著洗手間冷色調的光線,看向了門口的秋蟬。
秋蟬似乎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在外面手足無措的站了幾秒鐘,在【說完話之後轉頭就走】和【出於塑膠夫夫的感情上來幫幫忙】之中艱難的選擇了一下,然後一咬牙,直接開啟洗手間的門走了進來。
「我來幫你吧。」秋蟬一邊說一邊跪坐下身子,雙膝撐地,兩隻手去解燕聽山腿上的金屬義肢,似乎是怕自己的插手讓燕聽山不高興,秋蟬還小心的抬眸看了一眼燕聽山。
燕聽山只是靠在浴缸壁上,眸色深深地望著秋蟬。
秋蟬見他沒說話,就開始小心翼翼的解——像是燕聽山這種人,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他不喜歡一定會拒絕,他沒拒絕,就是可以有,他想要,那他就會直接下手。
所以秋蟬才敢動手去給人家解。
秋蟬以前沒搞過這種金屬義肢,但幸好看上去並不是很難操控,只要找準按鈕的地方輕輕一摁,箍住面板與骨骼的金屬義肢就會自己彈開,燕聽山之所以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是因為有一處金屬義肢的金屬變形了,解不開,還勒進了血肉裡。
秋蟬更小心了,偶爾自己手重了,怕弄疼燕聽山,他還會直接跪在地上對著燕聽山的腳踝「呼呼」吹兩口氣。
從始至終,燕聽山都沒動一下,他只是安靜的看著這隻小狗崽子跟金屬義肢鬥智鬥勇。
有好幾次,秋蟬急到都恨不得用牙上去咬了,他紅潤的唇瓣不斷嘟起來,對著燕聽山的腳踝吹,涼涼的氣息吹到腳背上,附身時頭髮絲兒輕柔的擦過膝蓋,細長的手指靈活且小心的點在金屬義肢上,洗手間裡清冷的燈光打在秋蟬的臉上,為他的眉眼鍍了一層銀輝。
像是深夜裡、月光下、在枝頭上掛著的紅潤櫻桃,一戳就會哭,軟綿綿的流著淚,捏開他的唇瓣,就能看到紅潤晶亮的舌。
燕聽山的後背漸漸竄上一股癢意。
他硬了。
秋蟬渾然不知,還在那兒跟金屬義肢幹架呢,他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於把金屬義肢給解開了,他一時之間得意的恨不得當場來個揮鞭轉,輕巧的把金屬義肢解下來後往旁邊一丟,就跪在地上跟燕聽山炫耀:「我摘下來了,老公,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