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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家的臉面?
任豐年坐在下首,喝了茶慢悠悠道:&ldo;我娘可曾短了妹妹甚麼吃穿用度了?倒來這兒求爺爺告奶奶?每一季的衣裳頭面可都是精心了來的,你們這樣是在指責我娘這個正頭夫人沒當好,不給你們體面嗎?嗯?&rdo;她語聲漸厲,面上卻似笑非笑的,一點兒也不氣惱的樣子。
任想容哪裡是好糊弄的,面上帶了甜笑:&ldo;大姐姐何苦說這樣傷人的話,我和姨娘向來是最敬夫人的,可是我也要去莊子裡,若是沒些嶄新體面的衣裳,卻是傷了任家的臉面。&rdo;
任豐年看路氏仍舊不準備接茬,便托腮直白道:&ldo;怕丟臉就不要去麼,二妹妹說起話倒是一套又一套的,你姐姐我這幾月來長高了,也胖了,才不得不做了新衣裳,我瞧你無甚變化麼?倒是一點也不肯吃虧,貪心不足蛇吞象呢。你若眼饞,葛姨娘手頭那麼些鋪子金銀的,難不成幾套衣裳也做不出來呀?便是到了爹那頭,你們也是沒理兒的,我娘秉性柔和善良,也不是給你們這樣掏空的!給你做那麼些衣裳,府裡下人不知削減多少吃穿用度!你也實在不懂事!&rdo;
路氏看她說的更冠冕堂皇,一頂頂大帽子往任想容頭上扣,便用眼神示意她不必再說,緩緩開口道:&ldo;這樣罷,原本府裡吃穿用度皆是老爺給的過了明路的,想容又是養在葛氏你身邊的,我這個主母從來不好多插手各中細節,份例的事情不宜改動。豐年新做的衣裳頭面皆是我嫁妝裡拿的,不曾動用公中一分一厘。想容瞧著也是小孩心性兒,我便賞她一副金頭面罷,在她這樣的年紀什麼場合也能應付過去了。&rdo;
明玉現下沒了寵,本也膽子縮水一圈,不敢像從前一般明裡暗裡叫路氏不痛快,只敢拿眼睛不甘地斜了任豐年一下,便帶著任想容出了門。
任豐年當然知道明玉斜了她,照著從前早就要叫玉芝掌嘴了,不過現下卻按下不動。到底一張嘴皮子的事情,她又前科太多,衝動了反而給任想容母女兩個送溫暖,何苦來哉。
又過了兩日,他們正式啟程,出發去聶家的莊子裡避暑。任家本身的位置在平遙已是算很不錯了,離最繁華的巷口很近,卻處於最清幽的富人弄堂裡,也算是任豪得意之事。住在哪裡也是家底的體現,若是住個稍稍偏一點的地方,少不得要給人說家裡沒財力,擔不得大事了。
不過即便任家住得好,現下這快要七月的天氣卻熱的不成了,真正的大家族、富貴人家總是有些避暑莊子,到了夏日裡便舉家遷到莊子裡去消暑。任家來的太晚,好些的莊子都有了主,總之就是沒這條件。
趕了大半日的路,任豐年和任想容終於到了莊子裡。這莊子比想像中的要大老許多,從外觀看卻看不出。進去第一眼便是一大塊田地,這只是聶家莊子的第一進,再往裡便是許多簡潔乾淨的矮房,聽聞多是給莊子裡豢養的農民住的,他們在這兒能種出最新鮮的瓜果蔬菜。
越往裡便越幽靜,彷彿和庭院、假山,小湖泊都很精緻,一眼望去便是連綿起伏的小閣樓。任豐年不由贊一聲,不愧是有底蘊的家族,這樣的莊子,少說也要過好幾代人才能成。
管事的大媳婦看了名帖,點點頭,把一眾人引了進去,由手下的丫鬟把兩位任小姐安置妥當。
聽聞這次請的人不多,大多數是呂、刁、聶幾家的女眷和部分族中長輩。而任豐年純屬是以友人的身份被邀請來的,這樣的小姐也有幾個,不過任豐年都不熟悉。
安置好下人行囊,任豐年便被引到了刁姑娘住的靠近湖泊的小樓裡,見到刁姑娘兩個都很欣喜,說了很多話,還留了飯。刁姑娘喜歡吃素齋,桌上皆是些精緻的素菜,任豐年平日裡是好吃肉的,卻不覺得難吃,每樣都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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