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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豪茫然繼續叫身後僕從倒酒,仰起頭連喝十杯:……
眾人:……
聶家家主站出來圓場:&ldo;諸位,我也敬大家一杯,為了平遙的繁華昌盛,為了百姓的安康!&rdo;
刁家家主起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ldo;為了我大異江山,為了吾皇和太子殿下!&rdo;
眾人像是沒睡醒,又茫然的連灌下兩杯酒。
眾人都是老油子,便是一臉茫然沒頭緒像是活在夢裡,嘴上也要強行附和兩句:&ldo;三位家主說的是啊!哈哈哈哈!說的真是到咱們心坎兒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圍觀一切的殿下一臉淡漠作出評價:態度尚可。
月光籠罩大地,宴席終於結束了。
夫人們:今日又多了討論花樣頭面的新伴兒,不錯呢。
小姐們:今日又交到了有趣的同伴,很好呀。
老爺們:今日,愛國的情懷又一次被激勵,一顆顆被金錢權利腐蝕的心靈得到了淨化!讓我們從心裡再向聖上和儲君殿下表示強烈的愛戴與崇敬!願吾朝永昌!
任豐年給這席面從頭無聊到尾巴尖兒,好容易熬到最後,見到路氏早就困的不成了,上了馬車倒頭就睡過去了。
路氏撫了撫女兒的鬢邊,終於也露出了整天裡最柔和的笑容。
另一輛馬車上的任老爺已經醉的像是泡了整宿的酒缸,嘴裡還念念有詞:&ldo;吾皇萬歲!太子千……千歲!為大異的昌、昌盛……乾杯!乾杯!&rdo;
路氏的笑意僵在臉上:……
回了府第二日,任豐年一大早就醒了,用了早膳便照日常使喚丫頭把任想容叫來屋裡。畢竟日常不能丟,又不是她日日臨摹一百張紙,樂的看任想容難受。
不想念珠卻來回話道:&ldo;大小姐,那頭二小姐發了熱,現下連床都起不來了,老爺也正守著她呢。大夫也說,這熱到了夜裡再不退,怕是……不好了。&rdo;
任豐年向來對於不相干的人缺乏同理心,叫她看,任想容要是燒傻了,也是自己把自己作傻的。
有什麼大事兒心裡過不去,非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呀,她到底是有完沒完?自定下任豐年這位異母嫡長姐要去呂家的訊息,她便一直病到現在了。
任豪是事體忒多,沒空思索在他眼裡天真嬌憨的小女兒是個甚麼心理,只當是尋常得病。任豐年這對頭,可是一下就覺出味兒來了,這是在借得病發燒表達自己的不滿,並且或許還要得些甚麼利呢!
厭棄是一回事,表面功夫做不好,路氏也不放過她。
任豐年懶洋洋起身,弄散了一頭長髮,硬是對著銅鏡憋出滿臉擔憂倉惶,匆匆忙忙穿著半舊的衣衫,快步去了任想容住的小月樓。
李琨恰巧從一旁的竹林間路過,不遠不近的瞧見她匆匆路過,眸色微微沉下。腰帶勾勒出少女已經成型的纖嫩腰肢,烏黑亮澤的長髮以晶瑩的玉釵綰起,唇瓣飽滿柔軟,自然的向上微微彎曲成無辜的弧度。她柔風一般帶著楚楚的香味,輕盈走過,鮮妍明媚的叫人忍不住搗亂、捏碎,再拼成完整的,揉進懷裡極盡憐惜。
他沉靜站在原地,高大的背影肅然在竹林間,清冷的眉眼間有什麼在掙扎著勃發。李琨閉了眼,緩緩吐納後回身離開,他大約知道她是去做甚麼,難得露出了一絲難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