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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所用,後頭還修建了一個極大的演武跑馬場。
秦嚴性子寡淡冷清,又不慣婢女伺候,加之他和靖王府主子們的感情也不親近,東院又生活著一匹狼,加之關於秦嚴的傳言也多,使得靖王府的下人們都極為懼怕這位世子爺。
雖則東院和靖王府也算一座府宅,可等閒靖王府的下人們並不往這邊來。平日這邊便冷清若無人居住,如今入夜後更是萬籟俱寂,幽靜空曠,唯秦嚴住所浮雲院中挑著燈籠,稍稍驅散了府邸的清冷之意。
秦嚴今日在巷子裡和瓔珞鬧了個不歡而散便直接回了浮雲院,換了衣裳進了書房,原是有些軍務處理,可坐下半響卻是心浮氣躁,堵心堵肺的根本難以靜心。
他煩躁之下,索性騎馬出了城往京郊的金翼衛營地而去。金翼衛是前年朝廷才組建的皇帝親衛隊,隸屬於禁衛軍的一支。其中多是些從京城勳貴公卿家挑選而出的武藝不凡的貴遊子弟。
原是想組建一支奇兵,關鍵時候保護皇帝安全的,可這群人雖然個個出身不凡,自小習武,武藝也算不凡,可一個個卻都不服管教,心高氣傲,組建到現在非但沒能練出個樣子來,軍中反倒時常打架鬥毆,尋釁鬧事。
秦嚴這次回京,因北邊戰事穩定,短期皇帝也沒讓他離京的打算,便將這金翼衛丟給了秦嚴,令他閒時操持協助金翼衛練兵之事。
金翼衛自有統領平日操練,秦嚴領了這差事不過往營地跑了一趟,他對訓練這個驕縱的京城子弟並無半點興致,轉了圈便再未去過,今日卻是心中焦躁煩悶策馬奔出城,四顧又覺無處可去,這才奔了金翼衛營地。
他到時,營地裡正值晚練,眾兵衛都在校場上三五一組的練習搏擊對打,秦嚴直接下了校場,以一敵百的硬生生將一營毛頭小子挫的銳氣全消,又看著一眾兵勇穿了重甲繞著營地所在的小蓮峰跑了一圈,直折騰的滿營皆翻,一眾虎虎生風的少年郎們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他才上了馬揚長而去,回了城。
進了浮雲院已經是入夜時分,兩道抄手遊廊上已點燃了數十盞宮燈,燈影搖曳將遊廊照的明亮微黃,驅散了夜色,平添暖意。
即便如此,秦嚴走在抄手遊廊上還是覺得院落空寂悽清的厲害,廊下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映地青石地磚紅紅一片,秦嚴到了廊下見院子中連個人影也不見,也不以為意,自行打起簾子便進了屋。
他隨手脫了滿是塵土的外衫丟在椅背上,跨步在上首的圈椅上坐下,拎起桌山的青瓷官窯茶壺倒了杯茶,吃進嘴裡才覺滿口的涼,不覺滿身煩躁地將輩子整個丟在了桌几上,沉喝一聲,“來人!”
秦嚴是個不慣婢女伺候的,從前在太后宮中時身邊也多是內侍跟前跟後,如今回了靖王府他又常年不在,身邊下人便更沒個定製,唯八個親衛負責著他的飲食起居連帶出行事由,還兼做親衛隨從。八個人是輪流當值,也不分什麼近侍粗使的。
這麼八個人本就是秦嚴從軍營裡頭帶回來的,平日伺候起來是個什麼情景那是可想而知的,加之秦嚴又不定什麼時候回府,這一回來尋不到人,或是沒口熱水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平日裡秦嚴並不覺得如何,左右他在兵營時也是這麼過來的,早習慣了。今日卻突覺委屈難受,渾身不得勁起來,喊了一聲見也沒個人應,整個人便不由火冒三丈起來,抄起桌上傾灑了一桌子的辦盞涼茶,帶著茶盞便擲了出去。
那茶盞直打在青蓮繡山高流水的錦繡門簾在外頭廊下摔了個四分五裂,宛若驚雷在靜夜中響徹。
沈闖乃是秦嚴八個隨身侍衛中的一人,正到動靜從後罩房的茶水間匆忙奔出來,還沒來得及進屋就險些被茶盞打中,不由一驚,望了眼地上被摔地四分五裂的茶盞,一時有些進退無措起來。
影七跟了上來,見沈闖站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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