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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涵便起身道:“父親不方便做的事情,自然該兒子代之,父親放心養身子,孩兒這便連夜到定遠伯府去拜見舅父和外祖母,一定會說服他們為父親說話的。”
蘇定文頓時欣慰的笑了起來,道:“好,好。”
蘇景涵連夜通知族老們明日開祠堂的事情,沒半個時辰便傳到了蘇瑛鶯的晚風院中。
彼時蘇瑛鶯正躺在美人榻上由著冬青按摩肩背,今日老夫人壽辰要比平日要勞累些,蘇瑛鶯覺得自己身子都有些僵硬。
聽到稟報,蘇瑛鶯也顧不上按摩了,一咕嚕地便坐起身來,面上滿是笑意。
冬青也湊趣地福了福身,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大仇得報了!大少爺這會子通知族老們明日開祠堂,一定是三老爺同意將那對賤人姐弟趕出侯府了!”
蘇瑛鶯自然也想到此點了,歡喜地看向冬青,讚許道:“這回多虧了你這丫鬟心思靈敏,想出計策來,這才讓本姑娘如願以償,這根簪子賞你了,以後好好聽差,本姑娘不會虧待了你的。”
蘇瑛鶯說著從頭上撥了一根赤金鑲嵌紅藍寶石的亮金髮簪丟給了冬青,冬青滿臉喜意的接了,又說了幾句奉承討喜話,為蘇瑛鶯套上了繡鞋。
見蘇瑛鶯下了美人榻竟是自己去取掛著的斗篷,不覺快步跟上,道:“這麼晚了姑娘是要去哪兒?此刻外頭凉寒,姑娘的身子骨柔弱,莫再著了寒氣。”
蘇瑛鶯卻不聞,只擺手歡笑道:“說起來今兒可是五妹妹在侯府的最後一日了,到底是姐妹一場,明日她就要離開了,我這做姐姐的總不能太涼薄,總要去看看她送送她的。”
冬青聞言恍若過來,忙笑著道:“姑娘說的對,是要去看看的,姑娘且等等,奴婢去安排下。”
蘇瑛鶯見她這樣的知情識趣,愈發滿意,點頭應了,滿臉志得意滿地在屋中轉著圈兒,裙襬都飛揚了起來。
夜色降臨,侯府因今日鬧出的醜事,好似比整個京城都更早地進入了寒冷漆黑的冬夜,四處沒半點動靜,下人們都龜縮著大氣不敢出,整個侯府都籠罩著一層陰雲。
侯府東南的偏僻柴房,瓔珞和蘇景華自上午時被丟進來到現在已在裡頭關了五六個時辰,其間自然不會有人給兩人送水送吃食,兩人已經餓了差不多一日。
不過好在瓔珞之前令婆子鬆開了捆綁,不然這會子就算不餓死,身子也要凍僵凍壞。
入了夜,這柴房更加陰冷起來,瓔珞和蘇景華正窩在一起互相取暖,外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有腳步聲靠近,從門縫中依稀可以看到燈籠的光芒。
有人來了呢,瓔珞姐弟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分開了些。
果然很快房門便被推開了,有人挑著燈籠走了進來,瓔珞有些不適應突來的光線,微微眯了眯眼,再瞧去,才見那挑燈籠進來的是蘇瑛鶯身邊的丫鬟冬青。
冬青進了屋,看都沒看瓔珞姐弟一眼便滿臉嫌棄的揮了揮手,側開身子,道:“姑娘還是別進來了吧,這裡哪是人呆了地兒,姑娘多金貴的人,沒得被這股子汙濁氣兒給燻壞了。”
蘇瑛鶯顯然很滿意冬青的表現,一面腳步優雅的提著裙襬進了屋,一面道:“瞧你說的,這裡不是人呆的,難道是畜生呆的不成?”
說話間她進了屋,一副無處落腳的模樣,站在那裡跳著腳,目光落在坐在角落裡的瓔珞姐弟身上,臉上得意遮都遮擋不住。
瓔珞卻瞥了眼她,淡淡轉開了視線,實在不忍心看她那副落井下石,小人得志的嘴臉。
見瓔珞便這般境地了竟還敢無視自己,似乎只一個眼神便能壓過她的所有氣焰,蘇瑛鶯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掛不住了,也再難裝下去,忍不住撕破臉冷聲道:“蘇瓔珞,你這會麻溜地滾過來給我磕兩個頭,說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