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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淑妃所出,眉目肖似淑妃,容長臉,濃眉下眼睛炯炯有神,鼻子臉型卻和天璽帝如出一轍,高挺的鼻子,唇略豐厚,英挺的下巴帶著幾分剛毅,儀表堂堂,又顯得親和忠厚。
他身著一件湖藍色繡金線團紋的長袍,腰束一條綴玉腰帶,腰帶上綴著個宮絛繫著的雲龍玉佩,束著冠,笑容溫和有禮,頗有些禮賢下士的賢王感覺。
秦嚴衝瑞王略拱了拱手卻道:“為朝廷辦事,哪裡敢說辛苦,說起來,皇上離京留瑞王鎮守京師,代為監國,瑞王只怕也是起早貪黑,難道覺得很辛苦?”
瑞王不由被秦嚴噎了一下,只面上的笑意卻是半點不減,道:“本王為父皇分憂,盡忠盡孝,自然也是不覺辛苦的。景衡此言有理啊,想來韋大人定也是不覺辛苦的?”
太子被廢,瑞王惦記著秦嚴手中的兵權,自然是對秦嚴多番拉攏,時時遇上都是一副謙讓有禮,熱情無比的模樣,而秦嚴那是眾多周知的冷麵冷情,除了太后皇上長公主等些許幾個人,誰的面子都不給。
瑞王在秦嚴面前吃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韋大人也不稀奇,只不願攪進了皇親國戚的權利之爭中,忙打著哈哈笑著道:“不辛苦,不辛苦,下官去看看他們清算的怎麼樣了,王爺和秦將軍寬坐。”
韋大人言罷,抬起屁股便走,見秦嚴坐下,目光在衙房中略掃,瑞王便道:“戶部的賬目是每年年底一查,每三年方才一大查,天璽八年大查以後,今年剛好就三年了,故此這任務比較繁重,只怕要忙上三五日。唉,今年這場雪下的也太是早了些,只怕有些地方秋收都還沒能忙完,倘再下下去,今年冬季可便難熬了,只怕各地……”
瑞王面含悲天憫人的愁緒,言罷瞧眼秦嚴,又道:“今年連南邊都下了大雪,滄州位處極北,怕是要凍死不少人,大皇兄的身子一向不大好,在京中時每年冬天東宮供炭就要早一些,今年……唉。”
瑞王口中的大皇兄指的自然是被廢立後,如今流放蒼嶺的廢太子了。他神情是極真誠的擔憂和痛惜,秦嚴聞言卻是淡淡瞥了眼瑞王,道:“難得瑞王有這份心。”
瑞王卻是一笑,道:“看景衡說的,本王和大皇兄一向兄弟情深,幼年時候本王的騎射還是大皇兄親自教的呢,那時候大皇兄的身子多好啊,本王記得十石弓大皇兄都能輕鬆拉開,那時候本王便和大皇兄說,等本王長大了一定也要想大皇兄一樣文武雙全,也要拉十石弓。大皇兄翌日便使人給我送了一把小弓,那弓和大皇兄的弓一模一樣,如今那把弓本王還懸掛在書房的牆上,時時瞻仰緬懷,只可惜本王天生不是習武的料,到如今也沒能將那弓拉開。”
瑞王言罷又長嘆了一聲,秦嚴卻不曾接話。
廢太子少年時是個神采飛揚,驚才絕豔的人,只可惜後來領兵出征時被圍攻受傷,損了身子,雖然救了回來可身體便大不如前了。而那次太子被圍卻和誠王一系有些粘連不清。
瑞王見秦嚴不言語卻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那次大皇兄出征被雪胡人所傷,來日本王但有機會是一定要蕩平雪胡為皇兄報仇的。”
瑞王這話說的激憤,秦嚴自然也聽的明白,他是暗指倘若自己能投靠於他來日若登大寶,必定會為廢太子洗冤復仇。
秦嚴卻只牽了牽唇角,道:“王爺方才也說了,您不擅習武,蕩平雪胡的事兒還是不勞瑞王費心了。”
瑞王臉上笑意微沉,眯了眯眼也未再言它。
秦嚴在戶部呆了有兩個多時辰,回府用了夕食便進了書房,卻無心做事兒,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在宮中太后的話。
心中不由也猶疑起來,他雖然從來沒和瓔珞說過要娶她的話,可這不是顯然的事情嗎,他上次離京時還曾和她說,等他這次回京便先帶她見見姨母,這自然是迎娶正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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