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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一聲,連酒帶蜈蚣,吞了下去,緩緩把酒杯放在桌上,道:“我還當蜈蚣之毒,足以制人死命,也不過如此而已。”
五毒宮主冷冷一笑;道:“閣下大名?”
桑南樵道:“江湖無名小卒,李盟主屬下一員老朽之兵,宮主可是想賜幾招?”
西門玉霜接道:“大名鼎鼎的桑南樵,一代俊傑英才,只可憐為情所困,落得這麼一副怪像。”
桑南樵臉色一變,道:“老朽素不喜和人說笑,姑娘自尊一些。”
五毒宮主冷然接道:“不論你是不是桑南樵,那都不關緊要,但能吞了我那蜈蚣毒酒,足見高明瞭。”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條青色小蛇,右手捏住青蛇七寸,右手食指伸入了蛇口之中,只見那蛇口森森白牙咬在手指之上,良久之後,才收回食指,緩緩說道:“閣下既不畏娘蚣毒酒,想來也不怕這區區小蛇之毒了?”
桑南樵冷冷說道:“一個人習練武功,縱然盡一生心力,也是無法把天下各種武功,盡都練成,你五毒宮主,一生習毒。區區蛇毒,自然是傷你不了,但也談不上什麼驚人成就。”
五毒宮主道:“閣下之意,可是說除了用毒之外,其他武功,都是強過我了?”
桑南樵道:“老朽之意,是說任何事都應當公平相處,題目也不能都由你一人所出。”取過面前酒杯,放在木桌之上,接道:“老朽也出一個題目,宮主如能把這酒杯取出,滿杯酒不許外溢,老朽自然也照宮主一樣,讓毒蛇咬上一口。”說完話,緩緩取開右手。
疑目望去,只見那酒杯,端端正正的嵌在木桌之上,酒杯的邊緣,與桌面齊平,滿滿的一杯酒,點滴未少。
這一手奇絕的內功,不只李中慧心中驚眼不已,連那矮仙朱逸,也瞧得暗暗驚眼,自嘆弗如。
五毒宮主微微一愕,半晌答不出話。
正感為難之際,忽聽斷劍夫人,冷冷說道:“雕蟲小技耳。”緩緩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單用一根食指,繞著酒杯劃了一個圓圈,食中二指輕輕一夾,深嵌在桌面上的酒杯,輕輕波兩跟玉指夾了起來,滿懷酒點滴未溢。
桑南樵道:“夫人金剛指功,已到剛柔隨心之境,難得的很啊!”
李中慧道:“幾位前輩武功立各有專長,不用再比下去,本座這裡先敬諸位一杯。”
當先舉杯一飲而盡。
斷劍夫人冷然一笑,道:“未見令堂之前,我決不會和他人動手。”
西門玉霜瞧了桑南樵一眼,緩緩端起面前酒杯,心中暗暗忖道:“這老兒武功高強,確是一個勁敵,怎生想個法了,先行把他除去,免得動手時,還要分心於他。”
白惜香一直暗中留神著西門玉霜的神情,看她眉毛微聳,眼珠轉動,眉宇間殺氣隱隱,立時對桑南樵道:“老前輩不該露這一學武功。”
桑南樵道:“可是太粗淺,不登大雅之堂。”
白惜香道:“就因為太好了,引起別人的殺機,你要當心暗算。”
西門玉霜心中一凜,暗道:這丫頭果然足厲害得很,我心中所思之事,她都能猜得出來,看來須得先把她宰了才是。
念轉志決,微微一笑,道:“我說白妹妹呀,我瞧你最近神色不好。”
白惜香神色嚴肅,緩緩說道:“西門工霜,我縱有容忍之量,但也有一個限度,不要逼我太甚。”
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言重了。”
李中慧才意雖然難及白惜香。但已從兩人對答之言中,聽得一點眉目,心中暗道:“如若那西門玉霜動了暗算白惜香的用心,白惜香不會武功,如何能夠抗拒,此事必得未雨綢緞才是,但桌上都是武功絕倫的強敵,自己實難防得,不如想個方法,把她差譴離此,豈不保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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