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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舒涵的眼珠轉了一圈，抓起他的手，“那我們去騎腳踏車。”

申宇還來不及拒絕，就被她拽著跑到了租腳踏車的地方。

“騎哪種？”舒涵指著各種腳踏車興奮地問道。

申宇帶著一絲新奇的神情看著形形色色的腳踏車，“我不會。”

“那就借最簡單的那種，我教你。”似乎覺得自己終於有比申宇擅長的東西，舒涵異常興奮。

兩人借好了腳踏車，推到一條無人的大道上。

“來試試。”舒涵把腳踏車推到申宇身邊。

申宇接過車，“我體育真的很差，基本什麼體育運動都不會。”

舒涵努起嘴，“我不管，你不會騎車，以後怎麼載我呀？”

申宇臉上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憂傷，“我試試吧。”

舒涵開心地笑了起來。

陽光下這樣的笑臉，是值得申宇銘記一輩子的畫面。

稍稍試了試，果然還是不行。

“你怎麼這麼嬌弱呀。”舒涵嘆了口氣，“以後到底是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

又一次聽到“以後”兩個字，讓申宇莫名地心酸。

“唉，你看那裡，有兩隻蝴蝶。”舒涵輕易地被申宇身後的風景吸引了注意力，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小心。”看到她往河邊跑，申宇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抓她。

撲了個空。

她跑得那麼遠了，本就不該抓到才是。

“你看這兩隻蝴蝶，飛得多麼近，這隻飛到哪裡那隻就飛到哪裡。”舒涵睜大眼睛看得不亦樂乎。

申宇停好腳踏車，走到她身邊，“好羨慕它們。”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舒涵翻了他一個白眼，“我覺得我們這樣才更幸福。”

申宇不語，像是預設。

“就好像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唉，你說，人死後還能不能在一起？”舒涵期待地看著申宇。

“死後……”申宇指了指天上，“聽說會變成星星。”

舒涵朝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太陽過於刺眼，她用手遮住額頭眯起眼，“那這麼多星星，我怎麼知道你是哪顆？”

申宇也抬起頭凝視了片刻，“那我就變成音樂圍繞在你身邊吧。”

舒涵嘟著嘴，猙獰地看著申宇，“憑什麼你先死？”

這樣的問題像是一股巨大的重量，撞進申宇的心臟。

“是你問我人死後會變成什麼……”

“你先死了，我怎麼辦？”有些賭氣，舒涵用不高興的口氣說道。

“忘記我。”

這樣的話說出後，即使再怎麼後悔，還是會滑進對方的耳膜。

像是把一顆石子扔到水中，擴散出一圈圈無法平息的漣漪。

舒涵放下手，眼前的人突然暈成一團白色，腦中剛才惱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

迷糊中說的一句話，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就感覺整個人一　墜，跌入了身後的荷塘。

似乎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明明用了吶喊的力量，傳到耳中的聲音卻像是隔著厚重的玻璃，只能在朦朦朧朧中斷定那兩個字。

“舒涵……舒涵……”

似乎是清涼的池水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甩了甩頭，世界才從白色恢復成彩色。

“舒涵！舒涵”

聽覺也終於恢復，順著聲音所在的地方望去，申宇正被嗆得連連咳嗽。

想起他體育不好的事，才意識到他一定一點都不懂水性。

“申宇。”舒涵遊了過去，把申宇拉到岸邊。

“嚇死我了。”終於喘過氣來，申宇一副餘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