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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名廚差。可是不管尚文怎麼極力宣揚,也猶如星火點不著濕柴,燃不起他的食慾的熊熊之火,他還是懨懨地停箸喝悶酒。竹海見他如此,也停盞與他一個勁兒拉閒話。
只有愣頭司機,熱氣蒸騰的耳鍋裡飄出的異香,讓他的口直流涎,堆盤壘碟雞鴨魚肉,使他心似貓爪在抓。過去就是過年,他也未見過這般豐盛的筵宴。餓狼怎麼能放過肥羊?不由分說,他立馬抓起筷子,操起勺子,如赳赳勇士陷陣衝鋒,撲過去,夾舀並舉,大嚼猛喝。烈酒進喉,燙肉入腹,他周身騰騰地直冒熱氣,臉上汗流如條條小溪。他連忙剮下髒兮兮的襯衫,甩到身後,仿效張飛夜戰馬超,裸露出油光膩滑的脊背,一隻腳踏在凳上,一雙眼睛瞪著鍋裡,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地攻城略地。霎時間,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他那一方的桌面上,雞骨魚刺,堆積成山。
尤瑜看出他餓狼齷齪的樣子,直覺得噁心,他離席看了一下表,兇巴巴地對愣頭說:
「愣頭!原來你給我十分鐘,現在我給你十分鐘,你就取下腦殼,往牛腸馬肚裡灌個飽!」接著尤瑜邊走邊看邊問,「尚文,這房子這麼高大寬敞,怎麼就只住你一個人?」尚文告訴他,這原是他繼父林鎮南的宅子,是祖傳的一幢大店鋪。繼父家世代經商,解放前,繼父靠教書維持生計,停止了經商活動。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時,這房子作為住宅,沒有納入改造範圍。可繼父覺得這麼寬敞的鋪房閒置起來,實在是個浪費,就主動將前幢交給供銷合作社做鋪房用。可是在反右鬥爭後,繼父用自己的墳地埋葬了柳沛雲,領導就覺得他嚴重喪失階級立場,就宣佈他是資產階級,沒收了鋪房。文革中,繼父受到造反派更大的衝擊,被趕出自己的住房,住到學校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樓梯間裡,抑鬱成疾,帶著無限的遺憾,悲慘的離開了人間。「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撥亂反正,將宅子歸還給林鎮南的繼承人——繼子尚文。二十多年來,他被劃右派後,情同臭狗屎,還有誰敢沾染,因此至今他孤身一人。好在如今他有份工資,不愁吃穿。這房子有兩幢這麼多間,就是一年倒兩間,到他咽氣的那天,他還有住房。於是他就讓它向水流舟,任其在風雨中飄搖。尤瑜知道林鎮南是烈屬,正直無私,曾是縣人民代表,縣政府委員,想不到身後竟這般淒涼,繼子竟如此絕望,心裡真不是滋味。他前幢後棟,樓上樓下,看過一遍後,勸告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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