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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費了不少心思，尤其是在想方設法挑撥雲家與本王之間的關係上……&rdo;蕭鐸看著他，緩緩道，&ldo;甚至不惜犧牲與你亦師亦友的雲稷。&rdo;

&ldo;到這種時候還想詭辯，是覺得雲小公子年少會輕信你的挑撥?&rdo;早就預料一般，袁璟當即反駁，話落察覺到雲稚望過來的目光，立時轉了口氣，溫聲道，&ldo;朕那日答應你，讓你親手殺了蕭鐸替雲卿報仇，現在時機到了，可以動手了。&rdo;

雲稚微抬眸往蕭鐸臉上看了一眼，卻沒有動作，反而偏轉目光看著袁璟：&ldo;殺蕭鐸之前，我有件事想問陛下。&rdo;

袁璟斂起眉，總覺得今日的雲稚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他看了看那柄遲遲未動的長劍，耐起性子回道：&ldo;什麼事，儘管問就是了。&rdo;

&ldo;我想知道陛下那日將那封密詔交給我大哥的時候，是希望他怎麼做……&rdo;雲稚問道，&ldo;又或者，希望我們雲家如何?&rdo;

&ldo;朕……&rdo;袁璟有一瞬凝滯，跟著閉了閉眼，&ldo;你尚年少又多年在幽州不知都城局勢，自朕登基以來，蕭鐸一直把持朝政敗壞朝綱。朕與雲卿相知，知你雲家忠心耿耿，才寫下那封密詔，是希望鎮遠侯可以舉兵南下，祛除奸佞，匡扶朝綱。&rdo;

&ldo;舉兵南下?&rdo;雲稚重複這四個字，輕輕笑了一聲，&ldo;陛下說我年少不知都城局勢，那陛下登基數年。難道不知一旦我爹舉兵南下幽州北邊幾個小國一定會趁虛而入，那時幽州百姓又由誰來庇護?

就算天高皇帝遠，陛下顧不上幽州百姓，又是否想過若我雲家與鎮遠侯兵戈相見都城的百姓該如何自處?&rdo;

&ldo;你……朕承認當日起筆那封密詔時思慮甚少，還因此牽連了雲卿……&rdo;

袁璟臉色微變，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ldo;錯事已鑄無法挽回，只希望除掉幕後指使能稍微告慰雲卿在天之靈。&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低垂，眼睫輕顫，看起來分外哀痛，只可惜在場的兩個人都不為所動，蕭鐸甚至發出了一聲極為嘲弄的輕笑。

&ldo;也差不多了……&rdo;他用一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推開了頸上的長劍，&ldo;本王脖子都僵了。&rdo;

&ldo;王爺怎麼不早說?&rdo;

雲稚低笑一聲，反手將一直架在蕭鐸頸上的長劍收回鞘中。

&ldo;你……&rdo;袁璟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對著緊閉的殿門低喝，&ldo;趙禮!&rdo;

殿門應聲而開，袁璟面上的欣喜在瞧清來人的臉時消失地無影無蹤：&ldo;怎麼是你，趙禮呢!&rdo;

&ldo;聖上放心，趙總管現在好得很，正和鄭家找來的廢物們敘舊呢……&rdo;

李緘收了手裡的油紙傘，在袁璟的注視中一步步進到殿中，朝著蕭鐸點了點頭，&ldo;王爺，行宮內都清理乾淨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平安，正在管事那兒休息，高將軍正帶人在外圍佈防。&rdo;

&ldo;嗯……&rdo;蕭鐸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假裝沒看到李緘徑直走到雲稚身邊還從懷裡摸出方錦帕去擦他臉上的雨水，轉眸看了袁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