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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盞?&rdo;雲稚偏過頭，明顯難以置信。

雖然有過同飲的經歷，但那時他尚在病中又心灰意冷，無暇其他，卻也有印象那日倆人喝光了整整兩壇酒，離開的時候李緘還能神色如常地和自己告別。

&ldo;不瞞你說今天是我長到這麼大第二次喝酒……&rdo;瞧見雲稚的神情，李緘笑了起來，他稍稍挺了挺背，讓自己看起來更清醒一點，&ldo;除夕那晚是第一次，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第二天起來暈頭轉向，頭疼的要炸了，在馬車上整整躺了一路。&rdo;

雲稚眨了眨眼，也跟著笑了起來：&ldo;那我們扯平了，我酒後連著燒了兩日，被按著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全府上下都來看管我。&rdo;

&ldo;還是你更慘一點……&rdo;李緘抬眸，&ldo;雲樞說你不喜歡喝藥，那半個月應該十分難熬。&rdo;

&ldo;樞兒這小子……&rdo;雲稚掩著唇輕咳了一聲，&ldo;我當初……那是為了勸他喝藥故意哄他的，你不會把一個五歲小孩的話當真吧?&rdo;

&ldo;原本是不信的。&rdo;李緘一臉一本正經，卻又在雲稚看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稚挑起眉頭，剛要出聲反駁，原本還在笑的李緘突然開了口。

&ldo;挺好的……&rdo;他說，&ldo;說明你命好，不用吃苦。&rdo;

雲稚一怔，視線停在李緘那張雖然泛著微紅，底色還有些蒼白的臉上：&ldo;你吃了這麼多藥，命也該好了。&rdo;

李緘彎了眼睛：&ldo;好……&rdo;

一路到王府門口本就沒有很遠，雖然因為顧及醉後的李緘而刻意放慢了腳步，說話間也就到了。

蕭絡剛送走一夥賓客，得了些許空閒，回過頭看見這倆人扶著手臂走來，面上有一瞬的詫異，等他和雲稚打過招呼，視線落在李緘泛紅的臉上，立時瞭然，挑眉問道：&ldo;那幾個傢伙灌你酒了?&rdo;

&ldo;闔府上下誰不知道我體弱多病，哪個敢灌我酒?&rdo;李緘揉了揉額角，&ldo;是方才王爺過去，我跟著喝了兩盞，略微有點頭暈，沒什麼事兒。&rdo;

&ldo;沒事兒就回去歇著……&rdo;蕭絡道，&ldo;昨日御醫開的藥我已經讓人去煎了，待會送你房裡，喝了再休息。&rdo;

聽見「藥」字，李緘翹了翹唇，朝雲稚看去：&ldo;這不是知道你忙，我專門過來送雲小公子。&rdo;

蕭絡看了他一眼，回眸轉向雲稚：&ldo;今日府里人多事雜，怠慢了雲小公子。&rdo;

&ldo;管事客氣了……&rdo;雲稚笑著回道，&ldo;酒宴精美，茶也好喝，是我叨擾了。&rdo;

說完這話，他抬眼看了看街巷，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裡，一身小袖袍衫的陳禁靠坐在馬車上，遙遙地看過來。

雲稚輕輕點頭：&ldo;府裡來接，先告辭了。&rdo;

蕭絡還禮：&ldo;慢走……&rdo;

雲稚微偏視線，看了眼安靜站在一邊的李緘，轉身朝停在對面街巷上的馬車走去。

陳禁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眼看雲稚走近，回手掀開車簾，目光卻仍落在王府門口，看著那道十分眼熟的面孔轉身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