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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含笑不語。

瞬間湧上的欣喜若狂漸漸褪去了，原菲白了她一眼：&ldo;又是騙人。&rdo;

羽兒抬起右手，精準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已經能順著她的輪廓微微彎曲，冰冰涼涼地熨帖在深吻過後發熱的肌膚上，舒服得讓原菲忍不住嘆息。

&ldo;不是騙你，&rdo;羽兒柔聲道，&ldo;臉更暖呢，軟軟的，好想捏一把。&rdo;

可惜，暫時還做不到。

原菲貼上她的右手，帶動著僵硬手指收縮捏握，將自己的臉揉搓成一團糟糕。

&ldo;捏到了，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羽兒抬起左手貼上另一半臉頰，將她的臉雙手捧住。不施粉黛的柔嫩肌膚似能掐出水來，薄唇輕抿，眉眼皆是乖巧低垂，看得她忍不住湊前輕啄，惹得原菲勾唇閉眼，躲閃連連。

&ldo;那就快點痊癒，每天給你捏。&rdo;

羽兒挑眉：&ldo;我當真了？&rdo;

&ldo;我盼你當真。&rdo;

羽兒張開雙臂，將人輕輕擁入懷中。原菲調整了下姿勢，頭貼在她胸口，聽到有力的心跳聲，於是安心闔眸，享受片刻清閒。

&ldo;我其實是很幸運的，原菲。&rdo;羽兒輕聲嘆息，&ldo;有許多人，不具備自體重接的條件，又或者用慘烈的方式培養接回，最終還是不能成活，甚至引發重度感染，失去生命。在我最初治療的地方，看到過很多很多這樣的例子。&rdo;

原菲張開了眼，安靜地聽著她的陳述。

&ldo;有時候我會想，這樣的我，怎麼配回到你身邊。但或許是天意成全，讓我幾乎創造了醫學上的奇蹟，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活下去。&rdo;

原菲用頭蹭了蹭她的胸口，插話道：&ldo;只有回到我身邊，你才算好好活下去了。&rdo;

&ldo;是呀，&rdo;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羽兒繼續道，&ldo;所以我不敢再奢求太多，也不敢對自己要求太高。申請你的研究生是我最後的貪念，從此以後，我只想順其自然。&rdo;

沉默了一會，原菲淺笑：&ldo;你有這種心態，我很放心。&rdo;

頭被摸了摸，有五指穿過黑髮，羽兒低下頭來輕吻她的耳廓，話題輕鬆下來：&ldo;一會什麼安排，原老師。&rdo;

&ldo;我……我想……&rdo;

羽兒對她的囁嚅十分不解：&ldo;想幹嘛，直說。&rdo;

&ldo;我想學游泳。&rdo;

為什麼想學游泳？這是她絞盡腦汁想出的最後屏障。

縱使命運的車輪終將沿著既定軌道前行，她也要在岔路出現時努力扳動方向，拼盡粉身碎骨去換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但是，有點難。

尤其是羽兒翻箱倒櫃找出一件格外節省布料的泳衣遞給她時，她還是猶豫了一下，又動搖了一下。

看著女孩拿給自己的連體泳衣，她手一指，抗議道：&ldo;我要穿這個。&rdo;

羽兒瞥她一眼，視線停留在脖頸以下腹部以上，笑得賊兮兮的：&ldo;這件你穿會……不太舒服。&rdo;

原菲：&ldo;……&rdo;

羽兒又接過她手中的分離式泳衣，抖開兩塊短小簡薄的布料往她身上比了比：&ldo;嗯，你身材好，適合穿這套。&rdo;

原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