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朱允(6)(第1/3 頁)
女人來過雪寶樂園好幾次,奈何很不巧,朱允恰好都不在。
還是到向前畢業那天,朱允才見到她一次。
“怎麼樣?學習成果還滿意嗎?”朱允將向前會的所有動作都演示了一遍,並且很耐心地告訴了她應該如何喊口令做手勢讓它識別。
女人淺淺彎了彎唇,按照朱允教的方法試了一遍,回她:“還行。”
朱允看著她哪怕淺笑也有的臥蠶,不自覺唇角仰得更高了。
“阿姨的腿好些了嗎?”朱允突然問一句。
女人微微一愣,而後笑開,她牽著比她送來時高出小半個頭的向前,禮貌回她:“謝謝,已經能慢慢走路了。”
“你終於想起來了。”女人語氣中有幾分不大明顯的打趣。
朱允跟在她身側,陪著她遛向前:“那日,謝謝你幫忙。”
楊美美說過,如果不是有病房那對母女配合,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棘手的。
“我正祈禱著有人可以好好懲治一下他的傲慢無禮,你和你朋友就來了。”女人調侃。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朱允忍不住問她。
當初籤寵物訓練合同,女人寫的連筆藝術籤,朱允硬是沒看出來,即使看了上百遍,都沒看出寫的是什麼。
“申屠一萱,一個的一,萱草的萱。你呢?”申屠一萱禮尚往來,明知故問她。
“朱允,硃砂的朱,允許的允。”
四個字,難怪朱允看不出,她一直當成三個字在看。
“允許一切發生,名字挺好的。”
“你的名字也是,唯一且美好。”說完,朱允直勾勾看著她,她這拉絲的眼神,很難讓人懷疑不是在打直球。
以前的海王又回來了???
“你的名字是多選,不是唯一。”申屠一萱牽著向前,沒有再在草坪逗留,而是向大門的方向徐徐前進著。
見她要走,朱允開始著急,她抓破腦袋,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麼回她 ,最終想了句自認為不錯的回答:“允許一些發生,這個允許,也是唯一選擇,所以,它算不算也是唯一的呢?”
“你覺得是,它就是。”申屠一萱回答她。
朱允身上發生的事,她早在社交媒體上耳聞過。
早期的海王、中期的報復傷人入獄、後期的兩次自殺以及家庭關係的破裂,這類關於她的事,申屠一萱都很瞭解。
畢竟,她的海她是真的涉入過的——
大概八九年前,朱允剛大學畢業,經常混跡酒吧,而當時申屠一萱正值大二,在酒吧兼職,賺取生活費。
當時朱允財大氣粗,揮金如土,申屠一萱因為給她送過幾次酒,得到的小費加起來直接夠她大半年的生活費。
但有次,朱允是一個人來酒吧喝酒的,她一直喝,直到酒吧打烊。
那時的她早已爛醉如泥,手機也關機。
同為女生,申屠一萱不忍看她一個人,擔心有危險,便打車將她送到了酒店,安頓好後,正當她準備離去時,朱允自言自語說著些什麼,申屠一萱不知道她是不是對自己說的,最後都選擇留了下來,做她忠實聽眾。
她從她口中聽到了許多,不幸福的家庭,不自信的自己,每天喝酒幾乎只為逃避父母的嫌棄。
她似乎也聽出了她的脆弱無助和身不由己。
那天晚上,她陪她到了白天,第二天一早才離開。
後來,她經常會一個人喝酒。
有次,她喝到路都走不穩,在酒吧裡跌跌撞撞的,導致有不少醉酒男人虎視眈眈。
申屠一萱看到,還是無法坐視不理,她想送她回家,可她卻怎麼也不說家裡地址。無奈,申屠一萱又送她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