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這首詩極有可能被李大學士舉薦給《聖道》月刊,而《春曉》必然會出現在下個月的《聖道》,這就是兩詩同在,百年未有啊。」
「不過我聽說目前《聖道》的三位編審中,有一個是慶國那位最年輕的大學士,景慶兩國交惡已久,他會不會從中作梗?」
「不可能吧,就算三位大學士是編審,可最後還由大儒把關,應該不會出問題。」
「問題是,方運還有一首《歲暮》也被舉薦了。」
「三詩同在?前所未有,不知是禍是福。聽縣尊的意思,不想讓他太出名,要磨礪幾年,可現在怎麼也藏不住了。」
「他可要出風頭了,童生做出鎮國詩和大儒詩成鎮國完全不一樣,不管是禍是福,能與他同鄉,是我的福氣。」
「不過,方運你可不要驕傲,在眾聖眼裡,經義才是大道,治國是中道,詩詞是小道。」
「風水輪流轉,現在妖蠻虎視,用小道殺出一條半聖路或未可知。」蘇舉人隱隱點出自己對時局的看法。
「說的也是。方運有此大才,幾十年後,未必不能踏上自己的大道。」
「說的是。」
不多時,蔡縣令偷偷把隨身的印泥取出來,然後從他人手中要過詩頁,放在石桌上。
「方運,你過來,你這字比縣試好十倍不止,這字骨、字形很特別,我從未見過,似乎有名家之勢,過來說說。」蔡縣令道。
眾人都已經看完,所以主動讓開,讓方運走到蔡縣令身邊。
王院君拂須笑道:「孺子可教,這字雖然還是略顯稚嫩,但比起普通童生也不算差,已經有大家之風,不出三年或可超過我等。這……縣尊,你做什麼!」
王院君瞪大眼睛,就見蔡縣令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方運的右手拇指,然後把方運的拇指按在鮮紅的印泥裡,再按在《濟縣早行》詩的紙頁上。
方運迷茫地抬起拇指,紙面上的紅色指紋清晰可見。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蔡縣令,這是演的哪一齣戲?
蔡縣令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勢抓起那頁紙,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出口成章念誦疾行戰詩。
「少年鞍馬疾如飛,
賣盡儒衣買戰衣;
老去不知筋力減,
夜闌猶夢解重圍。」
在唸誦這首詩的過程中,蔡縣令周身颳起狂風,腳下輕輕一點,一步邁出七八丈,身體在半空滑翔,速度極快,比駿馬奔騰毫不遜色。
蔡縣令放聲大笑:「哈哈哈,此詩當為吾之傳家寶!方運,你放心走吧!」
方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還是進士嗎?這還是一縣之長嗎?就這樣的還有機會成為掌管一省的州牧?昨夜他還說自己是文相的學生,大儒就教出這樣的學生?以後還能不能快樂地討論經義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全都眼紅了!
蘇舉人大喝道:「賊子羞走,還我賢婿鎮國詩!你們還等什麼,聯手阻攔他!」
「蘇老先生說的對,他要是敢動文寶官印,本官參他一本!」王院君氣急敗壞道。
「蔡禾你怎能如此奸詐!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就見蘇舉人對準蔡縣令的前方一指,快速誦出漢太祖劉邦的著名戰詩歌《大風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舉人殺敵,出口成章。
天空響起一聲破空聲,隨後一道高達十丈的青色龍捲風出現在蔡縣令的前面,急速向蔡縣令颳去,這戰詩形成的大風遠超自然的龍捲風,風刃如刀,要是卷進去必然被絞成碎肉。
王院君也不甘示弱,出口誦讀景國半聖陳觀海的戰詩《滄浪行》,就見一道高四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