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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見沈寄一直很平和，很能理解，再加上酒多少有些上腦，腦子便不如一開始那麼清明瞭，&ldo;那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初哥，更不是頭回去那種地方了，難道還一副很羞澀的模樣坐在那裡不成。&rdo;

流朱進來稟報：&ldo;奶奶，水都倒好了，暖壺裡也都灌滿了熱水可供新增。&rdo;

沈寄點點頭，流朱退了出去。退出去前有些擔憂的瞄了兩人一眼。

沈寄心頭開始有點不是滋味了，什麼叫&l;更不是頭回去那種地方了&r;，聽起來魏大人也是青樓的常客啊。什麼都是懂的啊。

魏楹一撐扶手站起來有點不穩的往浴室去，走到門口回過頭來，&ldo;小寄，你想食言而肥啊？這個冬天你長了不少了，不用看，我晚上摸著就知道。現在是手感和麵相都剛剛好，再胖可就跟小芝麻一樣成胖妞了。&rdo;

沈寄聞言挽起袖子，&ldo;魏大人，你等著！&rdo;最進一個多月，沈寄是長胖了。一則是迷上了揚州美食，二則天冷就在屋裡陪著小芝麻玩，盡養膘了。不像小權兒每日裡練武，吃得多也動得多。

魏楹嗤笑一聲，就你那兩把子力氣，就是狠命捏我幾把也不痛不癢啊，我還擔心你弄痛了自己呢。

水溫正好，魏楹一副大爺模樣，招呼沈寄伺候梳洗。沈寄替他把衣服脫了，他笑著邁進浴桶，&ldo;你要不要一起洗一洗？&rdo;浴室裡有炭盆，就是怕脫衣服的時候受涼，沈寄心頭拿它當浴霸用的。

沈寄既然答應了給他洗澡，此時便不能推脫。而且，她還沒聽完呢。她著實是有些想知道青樓常客魏大人都在那裡做了些什麼。浴室一邊幫他搓背一邊問道：&ldo;還有呢，你還沒說完呢。他們安排給你的是個什麼人啊？&rdo;

魏楹眯fèng著眼，一臉的愜意，&ldo;哦，是兩個，說是清倌人，還有一個是頭牌。一個有些矜持，那些人一起鬨臉都紅了，可還是羞羞怯怯的什麼都不肯做。其實何必呢，都是歡場女子了，還矜持個什麼勁兒。&rdo;

沈寄手下不停，&ldo;人家也許有什麼苦衷才不得已賣身的。&rdo;這個時代，青樓可是合法的存在。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ldo;哭哭啼啼賣身的多了去了，既然吃了這碗飯，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對客人一點都不熱情，手腕不夠圓融，長得再標緻再有才學哪裡混得出頭？只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rdo;

&ldo;還有一個呢？&rdo;

&ldo;還有一個啊，又有些太熱情了。斟了酒就摟著我的脖子，用嘴叼了酒杯來餵我。再是頭牌清倌人，那張嘴也不知餵過多少人了，實在是有些膩味。&rdo;

沈寄手下頓了一下，這就是喝了啊，喝了還嫌人家這麼伺候過別的人。不禁冷笑道：&ldo;你還真是有些不好伺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那她們長什麼樣，你看清了麼？&rdo;

可惜魏楹這會兒開始有些迷糊了，沒聽出來她口氣已經有些變了，還在說著：&ldo;哦，矜持的那個啊，一張瓜子臉，臉上有兩顆小雀斑。熱情的那個，手上的蔻丹塗得紅艷艷的，嗯，周身的打扮也是這樣，有些刺眼，不過搭著她的行事做派倒還過得去。總之，那兩個比你都是差多了。&rdo;

沈寄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冷了，觀察得還真是仔細啊。而且還挺挑，普通貨色還入不了眼。

&ldo;你拿我跟她們比？&rdo;

魏楹終於聽出聲音不對來了，回頭一看，沈寄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可以，他的酒立時醒了三分，&ldo;哪能呢，她們怎麼能跟你比。&rdo;

沈寄看著他，&ldo;這就是你說的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