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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說自己有紅袖添香。沈寄長得比同齡的女孩兒高那麼一點,看著像十四歲的。有一次洗完澡出來,可能粗心麼怎麼擦乾就把衣服穿上了,偏八月間熱只穿了一件。自己撞上,不小心都口乾舌燥了一下。驚覺沈寄真的長大了,是個能吸引男人的女子了。
說實在的,沈寄如今還是每次趕集都去鎮上賣東西,引來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調笑,要不是隔壁的二狗子護著,她都有些不想去了。家裡只有幾十兩銀子,怕是不夠魏楹上京的花費,她想多掙點。於是比從前更加的賣力。她如今僱了三個村裡老實本分的婦人打下手,賣的品種也有七八種那麼多。一個月下來可以瑱哥五六兩銀子。不知道魏楹和淮陽魏氏的人對上之後,那些富戶到時候還會不會贊助他上京趕考。所以,她原本打算買房子買地的計劃,也就暫時擱置了。
魏楹在聽過裴先生的建議後,思考了一下,&ldo;嗯,我聽先生的。&rdo;裴先生顯然是怕他壞了名聲,日後為官會成為被人攻擊的藉口。只是,要讓他就此和沈寄分開卻是相當的不捨。養母離開,他回到家中,這個家還能稱其為家就是因為有沈寄在。當他難掩心底焦躁時,默默的在窗前看一看沈寄勞作的身影,或是洗衣,或是做飯菜,他的心就會慢慢的平靜下來。
沈寄在他心底,已經相當於身邊唯一親人的存在。有她,他才能安心的攻讀,才會覺得自己不是寂寞如斯。
裴先生順著魏楹的目光瞥向地壩,然後笑道:&ldo;寄姐還小,為師也不放心她獨個兒在家,你就帶她一起去吧。&rdo;
沈寄聽說之後撓了撓頭,她覺得去了裴家不好做生意。於是期期艾艾的把話說了,魏楹心頭一熱,至親之人為了家族名聲,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出族。沈寄卻一心為他上京的費用在擔心,並且辛勤勞作。還有裴先生,如此的看重自己。兩相對比,實在鮮明。就是為了養母,為了先生和小生的良苦用心,他也要考好才不辜負他們。
裴先生拈著鬍子道:&ldo;這個寄姐你不用擔心,老夫家裡還薄有產業。而且靠你賣小吃,這幾個月能掙的錢也有限。不如你到老夫家去,專心的照顧魏楹起居。畢竟你比其他人更熟悉他的生活習慣。&rdo;
魏楹起身道:&ldo;先生,學生一路進京,路上也可以邊走邊籌措盤纏。何況還有這麼百兩銀子在手,您無需操心。&rdo;聽著沈寄報給裴先生的數目,就知道她把自己的銀子也都貼進去了。魏楹心底感受更加的深,以往老聽到沈寄晚上臨睡前數錢,她說那樣可以更有安全感,這兩個月卻是沒再數了。竟是準備把自己積攢的銀子都拿給他做盤纏。
魏楹又轉向沈寄,&ldo;小寄你也不用擔心,那兩年在外頭,我不是也過出來了麼。&rdo;
裴先生看他這意思,是不想接受自己的資助,不悅道:&ldo;你這是拿先生當外人?那也不必搬去我家了。&rdo;
魏楹忙道:&ldo;學生不敢。&rdo;
&ldo;你之前連那些富戶的銀子都肯收,現在怎麼就不肯收先生的了?這不是把先生當外人是什麼?&rdo;
魏楹只得應下,自己路上會一心趕路,不會耽擱行程。
於是,兩人收拾收拾便搬到了裴家去住。在這裡,有長者共處,就不會有人說那麼多閒話了。在裴家住了小半年,元宵節一過,魏楹便要準備上京了。
這天,胡胖子提著酒壺上門,和裴先生魏楹一起喝酒。喝到酒酣之時,大力拍打魏楹的肩膀,&ldo;寄姐就交給我照顧好了,上次她在我們家可是很受上上下下歡迎的。&rdo;
起因是魏楹要走了,沈寄想著自己也算是站好最後一班崗了,就提出她想先回魏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