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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太后身邊溜走，小跑到楚俞面前。

「母親，抱！」

楚俞勾起唇角，把小姑娘揣到懷裡。

「雲苗今天和奶奶在玩具城，玩得開不開心？」

雲苗點頭。

她似乎有些顧慮，摟著楚俞的脖子小小聲道：「奶奶給雲苗買了好多玩具，好多好多，多到整個房子都裝不下。母親，怎麼辦呀？」

楚俞捏捏她的小鼻子：「什麼怎麼辦？

「既然是奶奶給你買的，那雲苗收下就好了。」

雖然祖孫倆那些玩具花的其實都是她的錢，但楚俞是肯定不會計較這點小東西的。

雲苗定定看著她。

半晌，她靠在楚俞肩膀，突然說出一句：「還從來沒有人，對雲苗這麼好，給雲苗買這麼多，這麼多的東西呢……」

舒宴宴也疼她，但確實做不出為她搬空一整座玩具城這種事情。對於小小的雲苗來說，今天的經歷，屬實算得上是夢中也不敢輕易幻想的場面。

楚俞聞言，摸了摸她的頭髮。

想了想，她開口道：「奶奶和母親都愛雲苗，會一輩子都對雲苗好。但母親想告訴你一件事。」

雲苗仰起頭：「什麼事？」

楚俞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寶寶要知道，並不是有人願意給雲苗花好多好多錢，就證明她是真心喜歡雲苗。

「媽咪有十塊錢，她願意給你花五塊。但是奶奶和母親可是有多到數不清的錢，我們給雲苗花一百塊錢。雲苗覺得，哪邊對你更好一些？」

雲苗還小，對數字並不敏感，但楚俞的比喻也足夠生動。

她回答：「媽咪對雲苗好。」

楚俞笑：「雲苗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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