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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陡然驚起,幾乎駭不能言。只是,她永遠只說自己從未練武。他不明白,若她真的有心欺瞞,又為什麼不把這身輕功藏起來,要叫他注意到她的不尋常?
伊鷙堂——果真沒有找到這裡。邱廣寒道。可見你這地方確實隱秘。
凌厲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地繼續吃飯。這已是第五日的晚間。
明天我得去買些米麵回來,吃的都快沒有了。邱廣寒又道。
你?你去了還認得路回來麼?凌厲笑起來。算了,還是我去吧。
可是你——你倘若去了集上,就有可能叫那些人發現的啊!
這麼多天沒人來——早走了吧,誰也不會為了一把劍而在臨安城等這麼多天的。
這是為了寬我心吧?他們為了找你,先前兩個月都等了,這幾天又算什麼?
寬你心——你是想說你關心我?凌厲笑著斜眼瞧她。
邱廣寒卻沒心思跟他調笑,道,你不是跟我說他們有多麼多麼厲害麼,你肯定是知道的,這麼出去危險得很。不讓我去就算了,那你也別去,我們就挖野菜野果做野人好了!
冬天哪有這些東西,野人也不是想做就做。凌厲笑道。而且,我覺得邱姑娘你這些日子彷彿瘦了,倘若再不能吃得好些……
我瘦了麼?邱廣寒站起來,跑回屋裡去照鏡子,出來道,哪裡,我沒有麼!
凌厲搖頭道,吃飯吃了一半就跑走去照鏡子,你這樣可能不瘦麼?
邱廣寒撲地一笑,道,原來你拿我開心。
凌厲也不禁笑了笑,不過隨即道,你放心,我去不會有事的。
那也好,不如……改一下裝,劍也不要帶去,免得叫人注意。邱廣寒道。
凌厲臉色頓時一變,冷冷地道,對不起,我不習慣讓劍離開身邊。
邱廣寒臉色也一變,道,你怎麼了,還在懷疑我有什麼壞心麼?
凌厲離座站起道,我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那你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跟你爭。凌厲道。我本來早已不想這件事了。
邱廣寒怔怔地看他走回屋子裡,多少有幾分委屈。
這事並無定論,不過第二天一早邱廣寒起床,卻發現他已自出去了。她一個人百無聊賴,只能順手拿起手帕,繡起字來。
凌厲過了正午尚未回來,邱廣寒略覺心煩,手帕上的字繡了又拆,拆了又繡不知多少回。反正無米下鍋,便也沒吃飯。到了黃昏時分,凌厲仍是不見蹤影。她心中焦急起來,幾次到屋外等他,心道倘入夜時分他還不回,我便去找他,現在還是靜下心來,繡點東西才好。這麼想著,便又回進裡屋,拿起繡針來。門突然一響,邱廣寒心中一喜,立時站起,門簾已一下子被掀開。邱廣寒看見來人並非凌厲,騰地退了一步,叫出聲來。
眼見天色漸漸地黑了,凌厲望向酒館外面,才開始有些後悔。昨天她的話該是好意,我卻又自己心中生疑——故意地不回去算什麼呢?我是在與她賭氣?
他想著站起來往回走,卻越走越是心驚起來。
她可能會擔心,於是,一個人出來找我,又在竹林裡迷路?如果跑來集上了,會不會被認識她的人找回去了?萬一遇上伊鷙堂的人那又……不對,不對,他們怎會知道她與我認識……但是無論如何——邱姑娘,邱姑娘,你還是不要想到我吧,別給我擔心最好——我立刻就回去。
各種念頭令他飛奔起來,到屋前,他飛快地撞進門去,把買好的東西放下,喊道,邱姑娘,你在麼?
我……在裡面。邱廣寒的聲音從裡屋傳出來。
凌厲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道,我回來晚了,累你久等,實在對不住。
……沒……關係。邱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