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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的愚不可及,打草驚蛇,也笑自己不該在這樣的晚上心煩意亂,他還有什麼好值得她心煩意亂的呢?昔日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夢早就醒了不是嗎?她何至於到現在還放不下?她放不下的,到底是他這個人,還是昔日的一場夢?一場自己為自己編織的夢?
錦言深吸了口氣,抬頭坦然無畏的迎向他冰寒的視線,道:“逃不出去也要逃啊,好活賴活一條命,倒不如為自己爭取一番,不論結局如何,總是努力過一番,好過坐以待斃,王爺覺得呢?”
秦非離走近幾步來到她身前,伸手捏起她的下頜:“本王說過,你若不老實,受傷害的只會是你那兩名婢女,你忘記了?”
錦言看進他眸底,那毫不掩飾的冷漠和厭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對映在她瞳孔內,她眨了眨眼睛,飛快垂下眸光,有些荒涼的笑了一笑:“人都是自私的,我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如何去保全她們?王爺殺人向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既然想殺,那便殺吧,何必找那麼多理由?她們與其這般三天兩頭的受苦,倒不如一刀來得痛快,不過王爺記得找一把快一點的刀,哦,對了,不如就用這把。”
錦言從懷中將他曾經贈予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王爺曾說,這匕首削鐵如泥,向來為你自保所用,我想世間也難有這樣鋒利的寶刀,不若,贈你一用?”
她將匕首橫在她與秦非離中間,秦非離垂眸看了一眼,眸光頓了頓,隨即又看向她,冷漠道:“要打真情牌?可惜曾經本就不過是虛情假意一場,這匕首救不了她們。”
錦言垂下的眸子輕顫了顫,隨即漫不經心道:“王爺錯了,我可不是讓王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她們,我只是請求王爺用一把鋒利的刀了結她們,用完歸還之後,我也好隨她們一起去了,這樣王爺從此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反正王爺的手下人才輩出,既然能弄一張麵皮給面目全非的我,相比也能製造出另外一個我。瞞天過海的本事,王爺三歲起便會了,該是王爺的看家本領,最拿手了。”
“你說的沒錯,本王只需要一個命令下去,自然能重新變出一個你來,可你以為,本王會給你如願以償的機會?”他逼近了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本王不會讓你死,你最好也打消這樣的念頭,否則,本王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低頭貼近她的耳垂,兩個人離得極盡,他身上的氣息一如既往,錦言只需稍稍低頭便能聞到,並且,兩人此刻的姿態,在不知情的人看去,儼然一副緊密相擁,親暱親吻的情人模樣,也許曾經的確是,可是現在,卻是敵人。
錦言斂下眸光別過臉,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顆香樟樹上,而今正是六月天,天已經快要熱了起來,她記得前世的自己後院裡就有這麼一顆大香樟樹,風吹過滿院子都是香氣,她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些發紅,那些記憶明明不遠,並且清晰到她只要一怔神,便彷彿回到了從前,可是卻偏生隔了一個時空,遙不可及的時空,回不去也到不了,飄渺無痕,猶如魚和飛鳥的距離,看似咫尺,卻是天涯。
秦非離看她半響不說話,冷笑著退離一步看她;“怎麼?怕了?”
錦言抬起頭來看他,眼眶依舊發紅,可是,她卻突然想,她是因為死過一次,才來到了這裡,不知道,再死一次,會不會回到現代去,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她看了秦非離好一會兒,彷彿能從那雙眼睛看入他的內心一樣。
他的眸光冰寒,冷漠,深不可測,拒人千里,一如她曾經初遇時的他,她忽而伸出手來,竟也不怕他渾身散發出的森冷氣息,摟住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秦非離渾身一僵,還未做出反應,便聽得女子溫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道:“秦非離,我不會再愛你了,是徹徹底底的不愛了,連一絲念想都不會留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