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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她的話,卻是道:“貴嬪娘娘且坐,我先來給你把把脈。”
環貴嬪呂承歡沒有說什麼,依言伸出手來,錦言急忙替她把脈,當感受到她的脈搏再不似當日那般虛弱無力,噸水欣喜地笑了起來:“娘娘再繼續服用我給的藥,不出兩月,身體便可以恢復,再來一年,就能跟平常人無異了!真的是太好了!”
呂承歡見她是由衷為自己歡喜,也淺淺的笑了起來,她的臉上有一雙梨渦,笑起來的時候,梨渦淺淺,明媚動人,她握住錦言的手,眸中氤氳道:“可惜,我就要好了,妹妹卻病下了!”
錦言一怔,剛剛的歡喜瞬間被衝散,她看著呂承歡絕美的一張臉,勉力一笑:“是啊,人事無常,世事難料。”
那呂承歡聞言,卻搖了搖頭,不解道:“妹妹醫術那麼高明,怎麼可能讓自己病下?妹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亦或,有何難解之題?倘若你信任我,可與我一說,我雖不能替你解決,但多一個傾聽者,能疏散你的心情也好?”
錦言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的事,姐姐幫不上忙,也沒法幫我……”
她低下頭去,想起這半月來都未再收到秦非離的信件,心裡更加失落,喃喃道:“我雖空有一身醫術,可是卻不能自醫,可嘆命運捉弄。”
她望向窗外,一泓月光灑落在床邊的梳妝檯上,鏡中倒映的燭火明明滅滅,一如她此刻搖擺不定的心思,眸中便越發變得茫然起來,一時怔怔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呂承歡看到她這個樣子,愈加肯定她心中應該有事,可是,她既然不肯說,她也唯有輕嘆口氣道:“妹妹且不可放棄,當日我那般情形,只覺生無可依,是妹妹將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我只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是,正因為瀕臨死亡,才看清楚人世間太多事,你說得對,不到最後一刻,又怎麼能輕易放棄?我之所以仍由病體一日日虛弱下去,一來,如妹妹所說,我心中終究有所依戀,當日那般作為,也全只因心高氣傲,恃寵而驕,而今,我聽了妹妹的話,努力的讓自己康復起來,因為只有身體好起來,我才有資本去爭回,我本來應該爭取的,人活一世,重要的是有所作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為自己而活,誰又會在意你?你說呢?”
錦言回過頭來看她,呂承歡的眸光清瑩如月,與那窗外的月光融為一體,倒真的叫錦言想起當日初相見的情形:她骨瘦如柴的躺在洗得發白的芙蓉被下,面色如紙,毫無生氣,可是現在……這般明眸皓齒的可人,若當日就那麼死去,就真的是可惜了。
她眸光動了動,忽而便定定的看向呂承歡道:“貴嬪娘娘,如果,有一個活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可是,這個機會卻是得以他人的性命為代價,你該怎麼辦?”
呂承歡一凝,詫異的看向她,瞧見錦言分明是面容平靜的,她斟酌了下,才回道:“如果非得以這樣的法子求得生存,那就遵循自然。”
“自然?”錦言喃喃出聲。
“對。”呂承歡看向錦言,替她攏了攏散開的衣襟,輕聲道:“生死輪迴,自有法則,既然選不得,那就不要選,遵循自然。生死在天,每個人的命裡都會有劫數,你可以不取他人性命,可這並不代表,你就真的不能生存下去,凡事無絕對。”
呂承歡這般說下去,細細的觀察著錦言的神情,卻瞧見她的眸光分明黯淡了下去,她一時又有些覺得,錦言定然是放棄了希望,於是,她繼續道:“妹妹,是因為自己的離魂症一事憂慮愁苦嗎?”
錦言驚異抬起頭,便只聽得呂承歡略略勾了唇角道:“你不必奇怪,你病重這段時間,其實,有人去過紫竹軒,那人告知我你的病情,並且請求我勸你服下合魂丹,我才知曉你重病一事。依我說,妹妹,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複雜,凡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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