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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友良將西瓜放在茶几上,雖然知道女兒的奇遇,但讓他貿然把一家的前程壓在那份記憶上,任誰都得三思。
思瑜理解父親的心思,如果他真一下答應了,她才要擔心。為人坦蕩沒關係,可做生意腦子必須得轉彎,不然絕對被人吃的渣都不剩。現在看來,父親有點這方面的潛質。
“妮兒,你怎麼確定,棉花收貨價格低後,皮棉價格不會更低?”
看來這事有門!打起精神來,她認真回憶著:“爸你在軸承廠管財務,應該知道市場有一段反應時間。前幾年雨水多,棉製品價格居高不下,現在總不可能直接掉下來。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幹一票,大概就啥都不愁了。”
說道最後她握拳抬臂,卻換了弟弟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孩子,什麼叫幹一票,跟個土匪似得。”林麗芬笑著打趣,邊拿抹布擦著茶几上的西瓜汁。
夏友良繫好垃圾袋,挪步提到門口。看著門外茂密的葡萄樹葉,曾經這個家也如葡萄樹般充滿生機,而如今它卻在跟裡慢慢枯萎。繼續賴在軸承廠,他肩上的壓力是會輕點,家裡也能有一時平靜。
可這樣只會讓這個家慢慢腐爛,過不了幾年,妻子病重耗盡存款,兒女上大學交不起學費,平靜歡樂的幻想絕對會瞬間粉碎。女兒說的那麼明白,他做父親的也該放開拼一把。
放下垃圾袋,他轉身回來:“禮拜天楊廠長肯定得休息,等週一上班,我去跟他談。”
思瑜跳起來,抱住父親的脖子,在他帶著青黑胡茬的側臉上親一口:“爸放心,以後你一定會成為下崗工人的榜樣!”
林麗芬也點著頭,夏思明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眉頭緊鎖。姐姐一下變得這麼聰明,說起生意來頭頭是道,爸媽也一直很能幹,現在這個家,似乎就數他最窩囊。
這怎麼能行!
作者有話要說: 籽棉:農民從地裡收上來的棉花
皮棉:去了籽的棉花
關於男主,我還沒想好,要忠犬還是腹黑。不過,他快要粗線啦。
☆、青醫看病
思瑜當然不知道弟弟心中所想,她現在正忙得天昏地暗。
紙上學來終覺淺,前世她並未做過棉紡織行業。思誠集團的起步,靠的是擁有專利的高階製造出口業和房地產。隔行如隔山,每個成功的老闆,都得將本行業摸到門清。
雖然主要負責人是父親,但實際上現階段她才是掌舵人。藉著父親拿回來的機械書籍,趁著暑假,她開始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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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轉眼又過了一星期。楊廠長那邊傳來信,青醫去國外參加學術研討會的專家回國。利用同事關係,給他們掛上了號。
“爸,你就放心吧,我們不到天黑就能回來。”
灤城有到濱市的大巴,天剛矇矇亮,破舊的紅磚房汽車站前,夏友良帶兒子為妻女送站。
“思明留在家,好好聽你爸的話。”
林麗芬囑咐著,竹竿似的少年並未作聲,垂下頭繃緊嘴唇。
“媽,你就別為他操心了。”
少年扭過頭,甕聲甕氣的哼一聲。思瑜抿起嘴唇,比起前世說他壞傷心撂挑子,說他好又反駁的擰巴樣,如今的思明正在改變。雖然短時間內成效不大,但終有一天他會化繭,蛻變為前世最後那個自信且果敢的商場精英。
司機摁響喇叭,思瑜挽著母親胳膊上了車。大巴不大,椅背都已經有些泛黑,摸摸那身三天沒換的衣裳,她心安理得的坐下。
林麗芬喜潔,小聲嘟囔著:“嚷嚷著帶墊子的是你,現在大大咧咧坐下的又是你。起來,墊上。”
思瑜接過墊子,無視周圍異樣的眼光:“媽你身體不好,我多拿一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