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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外間有那麼多的宮女太監,他為什麼非要她來做寬衣解帶這種事?
柔嘉實在是屈辱,固執地停了手,可蕭凜看著她這番忸怩絲毫不為所動,拉著她的手搭上衣領,強迫著她一點點拉開。
手心被迫整個貼上了他的肩,熱力毫無阻隔的傳了進來,柔嘉實在比不過他的放肆,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我自己來,你放開……」
僅僅是靠近,她整個人已經燒的緋紅一片,蕭凜看著她繃緊的腰背,反而更進一步,大喇喇的張開手臂:「全部解開。」
他很高,看著她踮起了腳尖,雙手吃力地舉著,也絲毫沒有低下頭或是彎著腰來屈就她的意思。
柔嘉捏著衣襟,不想碰到他任何一寸面板。
可她又實在夠不著,腳尖踮的痠痛,最後腳踝支撐不住一彎身不小心整個人朝著他撲了過去,被他抱了個滿懷。
「就這麼迫不及待?」蕭凜攥著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是……」柔嘉別過頭,受不了他言語上的諷刺,繃著身子,儘量離他遠一些。
可他雙手卻忽然合攏,把她牢牢地套在了一個圈裡,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他的氣息。
柔嘉無論怎麼掙都掙不開,迫不得已,只好用雙手抵住了他的肩,才稍稍拉開一些距離。
然而這麼一掙扎,她頭頂上戴著的太監帽子被甩了出去。
滿頭的烏髮傾瀉而下,柔軟的髮絲從他的肩頭和手臂上滑下去,微麻的癢意激的蕭凜臉色微變,忽然收緊了手臂,按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
柔嘉貼著他站著,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慌張地下意識想躲,雙手無措地安放,一不小心觸碰到了他胸前的傷疤,微微凸起的觸感一傳來,喚起了往昔極為慘痛的回憶,灼熱的氣氛忽然凝了下來,兩個人都僵硬了一瞬。
蕭凜鬆開她的腰,眼中翻湧的慾望忽然沉了下去,代以無邊的冷意。
「怎麼不躲了?」他沉沉地問道。
柔嘉看著他胸口那一道猙獰的箭傷忽然說不出話來,微微偏過了頭。
「原來你還沒忘。」蕭凜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睜眼去看,「這是乾正十七年的時候,朕領兵圍剿叛賊的時候傷的,朕當時設好了局,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全殲敵軍,可最後卻功虧一簣,還中了一箭,你知道朕為什麼會受傷嗎?」
柔嘉自然是聽說過的,那場戰役太過慘烈,又和他們牽扯不清,她想忘都忘不掉,臉頰一瞬間白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蕭凜掰著她的臉靠近,「是心虛嗎,還是愧疚?」
「不對。」蕭凜忽又冷笑了一聲,「像你們這種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怎麼會愧疚。你是不是在後悔,後悔當年你母親沒能再大膽一點,若是當年直接把朕一箭射死,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了?」
他聲音很犀利,眼神也從未有過的銳利,柔嘉被他攥的被迫揚起了頭,下巴都微微發了紅。
她搖搖頭,努力地辯解:「不是的,母親不會那樣做的……」
她不相信,不相信母親會置那麼多人的命於不顧。
母親只是想自保罷了,她不會真的想害人,即便那麼多人都在說這件事是她指使的,柔嘉也不相信她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是?那你告訴我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是他們自願去送死的嗎?」蕭凜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眼中隱隱有戾氣在翻滾,「當年的事的確不是你母親直接出的面,但那人是你的舅舅,又有什麼差別?當年明明只差最後一點了,三千人浴血奮戰,都在等著你舅舅的援軍,可他呢,屯兵不發,貽誤戰機,生生拖了一天一夜,拖到大雪封山,血流成河,才裝模作樣地趕過去。可那時三千人已經全部戰死,周存正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