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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慎之亦是後悔,硬著頭皮解釋道:「當初您要求萬無一失,所以臣才配了這麼個湯藥,但沒想到公主對這藥反應太大,有些承受不住,臣曾經試著想要告訴您,可是公主制止了臣,執意不肯改,這才喝到了今日……」
藥性太重?
怪不得她每次總是在乾嘔。
可她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是怕他多心?還是壓根就不想和他扯上一點關係……
蕭凜看著那蜷著一團的人忽有些捉摸不定,一想到她都已經這樣了,還往冷水裡跳,作踐自己的身體,他又控制不住的發怒。
徐慎之跪了許久也不見反應,覷著他的臉色問了一句:「那這藥需要調整嗎?」
蕭凜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藥量減半吧,再開一副調養的方子。」
頓了片刻,他又回頭淡淡地補了一句:「不要告訴她。」
徐慎之低頭領了命,只是起身時又有些猶豫,斟酌了片刻還是開口道:「直接減半怕是藥效也會減弱,萬一……」
萬一不小心懷上了,那是留還不是不留?
徐慎之不敢再說下去,蕭凜亦沉默著,忽想到了她從水裡出來時抱著那個孩子的那一幕。
他當時雖氣極,但憤怒中又有些憧憬。
她生的極好,他樣貌亦是不差,如果他們有了孩子,定然也會生的格外玉潤可愛吧,她是不是也會這麼護著它,愛著它?
眼睫也許也是這麼又卷又翹,嘴唇也許也是這麼飽滿小巧,一哭起來,連鼻尖都微微紅著,撲到他懷裡叫父皇……
蕭凜忽有些心情複雜,神色慢慢溫柔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先這樣吧,等她好一些再說。」
便是真的有了又怎麼樣,他一個皇帝難道養不起一個孩子嗎?
第37章 錯位(修) 「不是你自己先開的口嗎?……
萬壽宮裡,大白日的,門窗卻皆掩的緊緊的。
宮女捧著一壺溫酒進去的時候,正看見梁保手邊挑著丹砂。
那隻纖細瘦白的手一抖,紅色的粉末便抖落了一大團,混合在雄黃、曾青、白礬、慈石中,五種顏色一攪拌,絢麗又冶艷,好似雨後山林裡冒出的艷麗的蘑菇一樣,生出一種詭異之感。
這便是五石散嗎?
聽說這東西貴的很,指甲蓋一點,都夠尋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宮女偷偷瞄了一眼,忍不住有些心驚。不過陛下不是下令嚴禁販賣服食嗎,萬壽宮裡還這麼堂而皇之的用著,萬一被陛下發現可如何是好……
她悄悄看向太后,但眼下太后正抓心撓肺,完全顧不得這些,眼看著梁保慢悠悠地調配著,不耐地催促了一聲:「再多加些,哀家近日的頭是越發疼了。」
梁保順從地低著頭:「是。」
他說著,又足足多放了一倍的量,東西剛一調配好,太后連酒都不飲,便徑直奪了過來,急切地服了下去。
「娘娘別著急,這東西多著呢。」梁保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遞了一杯溫酒過去。
一杯酒下去,太后的臉色像發燒了一樣,燒的紅通通的,目光也逐漸渙散,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
梁保見狀擦了擦手,朝殿裡侍奉的近身宮女看了一眼:「都下去吧。」
宮女們心知肚明,當下便連忙低著頭帶上了門。
人一走,梁保才慢悠悠地上前:「娘娘,您頭還疼嗎,需要奴才替您按一按嗎?」
太后此時已經大半沒了意識,他說什麼,便跟著點頭。
指腹輕輕地揉按著,太后極其舒坦,慢慢拉住了他的手:「梁保,多虧有你,要不然哀家定然會被那個逆子給氣死……皇帝他怎麼能這麼對他的弟弟呢?他難不成是在怪哀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