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暗夜長街殺戮起(第1/2 頁)
我們想做什麼?小美人兒,你怎麼才關心這個問題,不覺得晚了些麼? 三潑皮無賴淫笑著,望著那插翅難逃的柔弱少女,其中一人竟忍不住去解開衣衫! 涼風漸起!她顧不得多想,反手拔下發髻上那漆黑鋥亮的烏木髮簪,通透的玉蓮花玉蓮蓬白的白綠的綠,在夜色中煥發著溫涼的光芒! 高牆之下,三個潑皮致死都未能明白,那柔弱如一片初初綻放花兒的女孩兒為何陡然變得如此狠戾兇殘!! 淋漓的鮮血,洇染了那再也不能說話再也不能呼吸的咽喉! 夜空之下,她披頭散髮,一手緊緊握住那尖如利刃的烏木簪,一手攥著那兩張皺巴巴的畫像!目光茫然,神情恍惚得如一縷薄煙! 某些東西好像已經鐫刻在骨子裡、流淌在血液裡! 她頹廢地坐在死人堆裡,眼神空洞,靈魂似早已飄走。 沈青月站昏暗的長街盡頭,找到了如惡鬼般瘋狂的阿七!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雲流水般地流暢,涼風掠起時,誰能料到她舞蹈般的柔媚裡竟藏著令人生畏、令人膽寒的殺意! 最後一招“風起雲湧”,才是避也避不掉、躲也躲不及的大殺招! 公子,她……她使的可是流雲十三式? 晚生驚愕地遙遙望著那女孩撲倒在塵埃之中。 沈青月俊朗如月的臉泛著淡淡的寒意。他快步掠去,腳下生風,涼風拂過他眼角的柔發。他躬身抱起那因力竭而虛弱得倒地的女孩兒,邁過那三具還溫熱的屍體。 收拾乾淨。 他的聲音冷峻而孤寒,掠過牆頭蕭瑟的荒草。 是,公子。 晚生拱手行禮道,抬頭時,長街已寂。 沈青月橫腰抱著她,腳步輕緩地疾馳在青石鋪就的長街上。 懷中之少女,溫香軟玉,烏雲亂堆。 一抹紫黑的血跡掛在她瑩潤的臉上。 他試著用手擦了擦。 血跡已乾涸,抹不去,也擦不掉。 傅流雲。 她像只躲雨的小貓,往他懷中蹭了蹭,軟綿綿,輕悠悠地喚出那個名字。 沈青月的臉瞬間鐵青,如冰似雪。 回到東城小院。將她放在南廂房闊大的雕花大床榻之上,錦帳輕搖。一支烏黑的木簪自她手中滑落在地毯之上。 他彎腰撿起那支簪子,上面血跡汙髒、凌亂。 隱隱的光芒,在指間流轉。 沈青月端坐在窗前。 燈光搖曳,暖暖的光芒,照在那張皺兮兮的畫像上。 眉纖若翠羽,眼明如寒星。那道纖長的疤痕,像一片柳葉彎刀,拉扯著他的心。 十年前,那個飄雪的夜晚。 鵝毛大雪自漆黑的天空飄落而下,每一片都精緻如玉琢一般,雪落在他凝脂似的俏臉上,掛在他濃墨似的眉梢。 還有一抹鮮豔如梅的血,涓滴而下。 那一襲黑袍之下,是個冷酷墨一般漆黑的靈魂。 她將短劍扔在晶亮的雪中,點點血痕,還殘留其上。 葉霓裳飄然而去。 讓他去地宮冷靜冷靜,他什麼時候悟了,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那道纖細的疤痕,便是那日留下的! 公子,各路暗探都派了出去了,只是毫無訊息。 晚生帶著淡淡夜色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桌邊。 沈青月看著手中的畫像,沉默著。 也許,宮主他不想讓咱們找到他。 繼續找。 沈青月將畫像摺疊起來,收入懷中,慢慢起身,離開南廂房。 院中夜色微涼,燈光璀璨,樹影凌亂。 明日去憐孤堂看看。 清晨。 陽光和煦,天藍如洗。 憐孤堂。 烏黑的陰刻小篆,一筆一畫,挺拔雋秀。 牆角一株石榴,碩果累累。 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穿著一件淡青色的衣衫,挽著袖子,踩在梯子上,往樹上爬。 陽光灑在她頭上,如雨落。 阿茴,你又爬樹了。 徐大嬸端著一隻木盆,將一盆洗菜的水潑在石榴樹下。 阿茴燦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她摘了兩隻拳頭大的石榴,溜下了木梯,跑進屋內,走到天井下。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坐青石階梯上,望著天井屋脊上的烏黑冰冷的吻獸,目光清澈。 一隻銀色的狐狸面具,扣在他嬌小的臉龐之上。紅繩搖曳。 小狐狸,給你。可甜了。 小狐狸接過光潔的石榴,石榴如火,手指如玉。 阿茴用力將手中的石榴一掰作兩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