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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
「不不不,」狗師兄老神在在地伸出一根手指晃悠,「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肯定喜歡你!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畢竟我曾經成功領導過史上最成功的聯誼舞會。我對人心的揣摩絕對是全國文藝學從業者第一的水平。」
「然後轉天就宮鬥失敗被擼掉一切職務?」
「……這是意外!總之他肯定喜歡你。哎呀,我也是為你們好,你想,要不是我,那個悶葫蘆要什麼時候才肯說出心裡話啊。你要理解我嘛。」
「什麼為我好,師兄你就是想看熱鬧!」我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狗師兄摸摸鼻子,臉上卻絲毫不見尷尬,理直氣壯地說:「那如果他不喜歡你,為什麼他看到小鶴給你餵菜會不高興呢。」
「因為小鶴呸什麼小鶴,因為鶴師兄是他對家啊。」我覺得這件事情簡直也太好理解了。
「你在哪兒聽到的不實傳聞?」
我指指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憑我那倆眼兒。」
「眼見也不一定為實。」狗師兄靠著花藤纏繞的扶牆,一邊將藤蔓上已經乾枯的葉子摘下來,一邊說,「樊老師不討厭小鶴的。反之,小鶴……呃,小鶴是有點討厭樊老師。不過那只是誤會,就像《傲慢與偏見》裡寫的那樣——你看過《傲慢與偏見》嗎?那是簡奧斯汀寫的,樊老師喜歡簡奧斯汀,不過他更喜歡她另一本《理智與情感》。你讀過《理智與情感》嗎?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我給你說一下劇情……」
「打住打住,」我一聽到狗師兄的話題又要開始蔓延,趕快止住他,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又能漂移到外太空去,「樊殊哪兒不討厭鶴師兄啊?我看他倆都快和他打起來了。」
「那是小鶴那天確實太過分了,連我都想掐小鶴。但是平時的時候如果見到小鶴,樊老師確實從來不會生氣的。你別看他這樣,他還給小鶴改過論文呢——小鶴去年寫了一篇論文發給老於,是談巴赫金的。老於知道對於這個樊老師是專家,就把文章發給樊老師了。最後是樊老師給他把關鍵的幾個點指出來的,要不然那篇文章最後也不能那麼順暢地就發表了——你別往外說啊!樊老師不讓說的,要不然我是他室友偶然看到了,估計誰都得被瞞著——到現在小鶴還以為是老於給他改的呢。怎麼可能啊,老於是德國理論slay王,又不是專搞俄羅斯。」
「樊殊人這麼好嗎?」我有點狐疑。
「那是當然,」狗師兄立刻就高興了,得意得像是他自己被誇了一樣,「怎麼樣,樊老師人好吧,想嫁吧?想嫁就快嫁,我給你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我覺得狗師兄簡直沒救了。
據說很久以前,也可能就是最近,有個人類學家,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做實驗。這裡有一個小村子的原住民,從來沒有和外界文明接觸過。人類學家給他們放了一部電影,是現代摩登都市題材的。他本意是想看看原住民在驟然接觸到現代城市景觀之後的反應。或是震驚,或是恐懼……這些他都設想過。
沒想到的是,原住民看完之後,熱烈討論的內容居然是一隻雞。
人類學家很震驚,因為他記得這部電影就沒有雞。他倒帶了無數遍,終於在第幾分第幾秒處的人縫裡找到了一隻一閃而過的小雞。
換言之,每個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一樣的。人只能觀察到他想觀察到的東西。
狗師兄的那隻雞就是我和樊殊的八卦。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此有執念,但我也知道,你跟他說是沒用的。所以在一輪慣例性唇槍舌劍之後,我完全沒有收穫地回去了——去了隔壁圖書館。
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我還在想,我好像忘了問狗師兄一個問題。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