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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憑空轟然一聲響!恰在蘇鵬程手抽離間周遭無端端颳起一陣狂風,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屋簷吹塌了一角,稀里嘩啦落下大塊碎瓦木片與灰塵,竟令人一時睜不開眼。
四人皆猝不及防,頓時怔了怔。
「三百年前,血族一場內戰讓當時世道民不聊生,」一道不帶半點情感波動的嗓音倏地在黑暗中響起,語氣冰涼且冷厲,「出生在正逢戰亂,親生父母無力撫養而把我丟棄,若不是遇到逃亡的司空越亦無力保護血煞將它融入我體內,我或許早活不到今天,然而二十年前卻依然被丟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你,上官鴻濤。」
蘇鵬程驚駭的瞪大眼,手還未全部抽出就猛地僵住!
在他根本來不及避開的短短瞬間,另一隻手毫無預兆就貫穿了他右胸膛。
繩索早已斷裂成截,安凌華仍低著頭,周身卻湧起濃烈的黑氣,那黑氣洶湧翻滾,宛如潑墨,憑空而來的風吹起他額發,露出了一張尚算清秀,眉宇間卻散發邪佞氣息的臉。
慕容修見狀,眼底迸發出欣喜,「小傢伙!」可語畢,放鬆下來的神經終是無法支撐住瀕臨枯竭的身體,狼狽的倒在了血泊裡,眼神卻一瞬不瞬落在安凌華身上,嘴裡不斷呢喃著他的名字。
雲澤本跟著籲出一口氣,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不料下一秒,安凌華生生將停留在胸中的手抽離,隨即猛力一扯一擰!
「啊——」整隻胳膊霎時被扯斷,碎肉混著大股血液從斷裂處噴出,蘇鵬程發出一聲慘叫,面目扭曲的同時渾身痙攣。
安凌華抬起頭,一雙眸子凝著冷光,眸底更是透著嗜血,「尉遲天的死,司空越和赫連婧的死,柳眠楓的死,還有那麼多無辜人的死,上官鴻濤,你早該去見閻王了!」
「為什麼……為什麼?」蘇鵬程眼睜睜看著他胸口的傷緩緩癒合,痛極怒極亦不甘心至極,「我明明都扯斷了連著血煞的心脈,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不死!」
安凌華聞言,不僅答非所問,還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我可算知道你為何那麼喜歡挖人心臟,指尖感受著越來越快的跳動,但下一刻就會將它抓緊,捏碎,停止跳動,想想就覺得很不錯。」
說罷,反手扯住他另一條手臂故伎重施!
蘇鵬程不由自主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臉白得像鬼,大口大口的血液從他嘴角溢位。
面對安凌華,他竟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凌華……」雲澤動了動唇,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而蘇鵬程沒了兩條手臂,斷處可謂血流如注,若再沒了兩條腿,無異於成了一個人彘。
「上官鴻濤,你當真以為自己會順順利利拿到血煞?」安凌華忽的收了笑,目光冷若冰霜,「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便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如何?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嗎?」
蘇鵬程不停嘔著血,射向他的視線活像要剜了他。
安凌華倒也不介意,一字一頓道:「我的天賦是預知,當然了,這是以前的,現在自是另當別論,血煞果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你這麼想要得到,不過也可惜了,你沒那個命!」
「預知……」蘇鵬程不期然仰天狂笑,「原來如此!啊!」
他笑著笑著又是一聲喊,竟是安凌華將手抽離,繼而一腳踩在他胸口用力碾了碾,「笑得真特麼難聽,閉上你的臭嘴。」
他始終不曾將頭轉嚮慕容修所在處,反而走到了雲澤身邊,掌心輕輕撫過楚千羽頭頂,眸中流光閃爍,「抱歉,牽扯到了你們。」
「這是……治癒?」雲澤面色古怪,安凌華雖在道歉,語調卻半絲聽不出誠意,而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他居然能感覺到一股陰寒氣,或者說是邪氣,「凌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