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肆拾玖(第1/4 頁)
按理來說,喚醒道具丟失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該再出現。
因為充分吸取上一回的烏龍經驗教訓,這回在入戲前,三人以最嚴謹的態度,檢查了自己的入戲道具。元項明重新選擇了一個現實道具,戴茜也帶上女兒送的項鍊。
按理來說,應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誰也沒想到,這回出岔子的,竟然會是拿著玲瓏骰子,已經平平穩穩入了兩回戲的原晴之。
好在後者對於入戲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接受性,即使發現玲瓏骰子消失不見,瞳孔驟縮的同時,也能將面前的戲接著演下去。
“怎麼了?”正在一旁收拾的戲童好奇地抬頭。
“沒事兒,剛才有些走神,可能昨晚沒睡好吧。”
原晴之這麼輕描淡寫地說著,視線飛快地從銅鏡裡掠過。
方才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略顯稚氣的臉,身上穿著簡單的藕粉色粗布長裙。兩邊的頭髮別在耳後,眼睛又大又無辜,看起來無比乖巧。
這次扮演的她扮演的角色嚴梨,確實是人如其面相一般安靜的性格。不是武五那樣的阿諛奉承,沒有雷柔的膽大痴情,反而相當內斂聽話。
的確是入戲了。
原晴之閉了閉眼。
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入戲道具,為什麼會忽然消失。
如果說上一部戲師哥的師家玉佩是因為《詭宅》延續著《邪祟》的時間線,被虞夢驚提前截留,再加上同一時空下不能存在兩份相同的真品所以消失,那麼她呢?
玲瓏骰子是透過姑姑之手,最後轉交給她的,素未謀面的母親的遺物。
而根據這些年零零散散拼湊出來的說法,母親早在父親出事前就已經去世。但不管怎麼說,玲瓏骰子都是客觀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在戲裡?難道對入戲道具的約束,還不止他們摸到的那條規則嗎?
原晴之腦子裡的思緒紛亂如麻,勉強陪著戲童收拾好物什後,她拿起旁邊的布包,從客棧裡走了出去。
外邊天色鉛灰,陰陰沉沉。
現在還是早晨,便已經如此,看來今天不會有好天氣。
伴隨著時間推移,客棧門口,停留的馬車和黃包車越來越多,而且其中不少穿著粗布長褂麻衫,手中提著木箱,腳步匆匆的人來來往往。
原晴之只是稍稍駐足,便聽見他們風裡傳來的竊竊私語。
“得趕快點了,參與戲祭儀式的人數不勝數,別到時候排在後邊,門都進不去。”
“這可是一場數十年難得的,有全天下戲伶參與的盛會,當真要人迫不及待。”
“摘星樓的號召力果真恐怖,這才放出風聲多久,便讓這麼多人進京。”
“畢竟是天下第一樓,誰不想得到那位青眼?”
“這些全是準備去摘星樓,參與戲祭儀式選拔的伶人嗎?”原晴之問。
“是啊。”戲童熟練地爬上馬車,將
木箱放好,拍了拍手:“前段時間摘星樓放出訊息後,幾條街附近的客棧登時人滿為患,堵得水洩不通。這時候正是休戲期,去摘星樓不可能為了看戲,當然只有參與儀式選拔的優伶們了。”
京城西邊這塊地,是全天下所有優伶們心中當之無愧的聖地。
不因為其他,只因這裡坐落著天下第一戲樓——摘星樓。
這棟樓並非從古至今就是戲曲聖地,而是在許多年前,更換了一位神秘的新樓主後,才成為聲名遠揚的“天下第一樓”。這樣說,更能體現這個人帶來的分量。
“看這陣仗,恐怕全天下的戲伶都來了。”戲童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摘星樓主。簡簡單單,隨口說的一句話,就能引得這麼大陣仗。”
戲童是客棧的下僕,白天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