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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城似乎是被他說動了,帶著塑膠手套的指尖輕輕摸了摸下巴,他佯做思考了片刻後,淡淡地說:「果然我還是更喜歡把賭注押在腦死亡上面一點——要知道,關係到生命安全的時候,我的賭運一向很好。」
鋒利的手術刀一點點割破維塞利胸口的布料,刀鋒只是劃破了一點油皮,幾乎沒有痛感,但受刑者卻叫啞了嗓子,發出如同怪獸的嘶吼。
「忍一忍,我要挖你的心了。」鱗城用調侃的語氣笑道,「我得好好地把監察員的意識停留過的晶片取出來看看,才能真正擺脫你們的控制,不是麼?」
「你……你做夢!!」他猛地瞪大了雙眼喊道,「你們不可能!不可能……」
噗嗤一聲,刀鋒刺進了胸膛。
「朱塞佩在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裡,把他的船和他的命都交付給了我。」鱗城壓低了聲音,他收起先前的幾分戲謔,語氣異常認真,「我不會辜負他。」
第22章 【第三週】06
鱗城從車間裡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他很疲勞,臉色泛白,塑膠手套被他隨手丟在了一盤的廢紙簍裡,潔白的禮服上沾滿了噴濺而出的鮮血,明晃晃的手術刀倒插在上衣的衣袋裡,刀口還染著紅。
「你怎麼在這兒,路奇諾,我叫你等的……」話沒說完,沙啞懶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路奇諾身後跟著的人,一時沒緩過神。
一三隊長還沒來得及脫下那身厚重笨拙的裝備。風塵僕僕地顛簸了一路後,昂貴精緻的外套皺得像抹布,柔軟的圍巾松鬆散散的,一半搭在脖子上,一半掛在肩頭,更可笑的是那隻看起來又蠢又大的頭盔,它此刻正歪歪斜斜地箍著隊長的腦袋——他不久前曾用力地扯過它,蠻力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被勒出紅痕的下巴和眼下這個尷尬扭曲的造型。
鱗城遵從自己的本心,非常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散了個乾淨,一三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用力地伸手去拉套在脖頸間的綁帶,於是沒過多久,活結就被他拉成了死得不能更死的死結。
「企鵝隊長去南極給我找樂子回來了。」鱗城不著調地調笑了一句,緊接著大步走上前去,彎下腰,湊過去看那個讓他的alpha苦不堪言的結,「給我瞧瞧。」
他們靠得很近,鱗城很小心地沒有讓自己身上的血蹭到對方身上,與衣著相反,他的一雙手非常乾淨,在幽暗的環境中,看上去白得反光。
一三無聲地嗅了嗅,試圖從濃鬱撲鼻的血腥氣中找到鱗城本身的氣味,未果。beta的資訊素原本就淺淡,更何況他有些分不清滿室鐵鏽腥氣中有幾分來自維塞利的血,又有幾分來自面前的這個人。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在隨著情緒的升溫而不斷擴散。
余光中路奇諾無聲息地後退了一步,氣場全開的alpha對於beta而言多數時候威懾大於吸引,可是面前的beta皇后不同,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如同被雨水洗刷過的森林,散發著誘人且濕潤的氣息。
「這麼大的味兒,難不成隊長想標記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鱗城觸碰著綁帶的手指忽然停留在了凸起的喉結上,用指甲蓋輕柔地蹭了蹭那裡的面板,「你在想什麼,嗯?」
一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他的結巴病又犯了。
「啊,我知道了。」鱗城忽然說,「根據島外的一些理論,潛意識的運作導致你根據某些關鍵詞產生了一些糟糕的聯想——綁帶打結讓你想到和oga做愛時的成結標記,所以你現在像發情的小貓似的折騰了一身腥臊,是不是?」說著他慢悠悠地補了句,「你這個淫魔,果然alpha還是全部閹掉比較方便。」
一三隊長被這突如其來的強盜邏輯嚇了一跳,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