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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們做,有時是給領導的女人們做。
一來二去的,羅海心裡就煩躁了。想到自己低三下四沒日沒夜地忙前忙後,領導們卻摟著豔光四射的女人東倒西歪沒上沒下地胡搞亂搞,這心裡就特別窩火。這人——不都是兩條腿撐著個湯湯水水的肚子,肩膀上頂個不著調的腦袋——憑什麼,有人作威作福,有人就得哈巴狗一樣地趴著。
而且,羅海還在怨天怨地怨爹怨媽的比較中,覺出了女人和女人的差距,他養著的那個那個勉強算得上小家碧玉的皇島大學的休學生,在對面開的豪都夜總會混鐘的公主檔次有點兒低。
不僅檔次低,而且難養,沒有唯男人是從的賢良淑德。最叫羅海撓頭的是,那個經常揹著他偷偷出臺的為了多賺錢而毅然休學的大學生,特別能花錢。羅海一個月掙的錢,三四天的功夫就讓她要去一大半兒——不是一般地難養。
羅海伺候完了楊副市長所點的幾個野味兒菜,蹲在衛生間裡,下面的那個出口不緊不慢地調理著肚子裡的內分泌,腦子裡就琢磨開了上層建築跟人類最迫切需求的深層次關係。
“上層建築”這詞兒,羅海是跟市政府雲灣大灑店餐廳部正科級女經理韋銘學來的。韋銘是京城某大酒店培訓出來的餐飲翹楚,聽說,還自費去法國搞了一個酒店管理學博士的頭銜。她是從皇島市所管轄的縣級市三星級酒店剛轉過來的。
這個女人最近很不尋常,竟然頻繁地叫羅海給楊副市長弄野味兒小灶——讓羅海多弄滋陰壯陽的玩意兒給那位主管財政的翼筆市長,這位小老百姓仰視也未必能見得著的財神爺大補。
聽人說,市裡風頭最勁的楊翼筆副市長最近要動一動了。好象是要去掉那個副字,登上皇島市市長的寶座。
為了私底下的情誼,為了報答韋銘經理那寶貴的“上層建築與人脈關係”的私家課的面授之恩,羅海在雲灣大酒店的小餐廳裡搞了幾個絕活兒,惹得楊副市長頻頻地叫韋銘在各位頭面人物跟前講羅海的菜,講宮庭野味兒的來歷。
等觥籌交錯完畢的楊市長跟幾位跺一跺腳皇島市就要抖上幾抖的房地產老闆乘興去看土耳其正宗的號稱有藝術之魂的肚皮舞了,羅海算是完成了操廚任務。
他處理完了自己的內部事務,拿著手機倚在小餐廳衛生間的從義大利進口來的柔軟的瓷磚上,聞著散彌了法國式淡雅得沁人心脾的香水的味道,悄悄給韋銘發了個簡訊,讓韋銘給找了個雅緻房間,還找了一個不大出臺的會正宗中醫推拿又會一點兒瑜珈柔術的小姐給好好地放鬆了一個鐘。
給了小姐小費,等小姐走了以後,羅海索性躺在浴缸裡泡著,慢慢地回味著跟小姐粘在一起的滋味兒……感覺身上的臊味兒腥味兒基本上散發掉了,這才懶散地起身,慢慢地擦乾了身上的水,回到臥室,倒在床上大睡。
一直睡到中午12點才醒。
起床到衛生間洗涮。剛刷了幾下牙,就聽到手機響,羅海沒理,繼續進行個人的生理性清理工作。
門卻悄悄開了,韋銘輕手捏腳地進來,甜甜地喊了聲:“騾子。”
“靠,這女人……”羅海隔著落地玻璃門瞅了韋銘一眼。韋銘穿的是暗青色的經理套裝,挺雅緻的短頭髮,很象高等學府裡的講師。以羅海久慣夜場女人的眼光,覺得韋銘別有一種清新的味道,要叫有文化的人來品評,得弄一堆酸不啦唧的詞兒唧唧復唧唧——有味道的女人……昨天晚上,羅海窩在衛生間抽菸,看到楊副市長到廁所放水,手裡託著男人那物,醉眼朦朧地評價韋銘:這女人——不知道造他的父母費了多少道千轉百回的工序……一見難忘,再見更難忘……
在衛生間裡聽到楊副市長的話,羅海一下子通透了一個顯而易見卻有好多人搞不通的道理:男人和女人的事屬於上層建築,是拖泥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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