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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足夠了了。”石心的語調帶著一絲自負與不屑。
黑暗中的宣鐵似乎笑了笑:“那我們就先去看看白劍那邊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到時事情就會明朗得多了。”
夜間,清爽的風像貼著臉頰吹過,猶如情人的撫摸,令這兩個躊躇滿志的熱血青年清醒中又帶了三分衝動。在這種不算太平的世道中,夜間的官道像一條幹癟的蛇皮,兩旁的樹在風中輕輕搖擺,“嗚嗚”的聲響宛如怨鬼的低泣。月隱之層,星光黯淡,風高夜黑。
一路上,石心和宣鐵淡了許多,彼此的過去,以及曾經和現在的夢想。
“我的理想很簡單,在江湖成名立萬,轟轟烈烈幹他一番事業,報答我爹孃。”石心略帶興奮地說。
宣鐵笑道:“彼此彼此啊,好男兒立足江湖,就要有志氣有抱負,為名為利,我們也不用刻意掩飾自己。只可惜我們卻無法去報答自己的父母了。”說到這裡,宣鐵的笑聲有一絲悲涼苦澀。
石心愣了一下,掃頭看著宣鐵,黯淡的星光下,宣鐵倔強的臉被映得輪廓更加清晰,堅毅,深邃的目光仍注視著茫茫的前途。“難道—”
宣鐵扭頭朝石心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過恰巧,我們的比較多,也比較悲慘罷了。”
石心突然覺得空氣有點沉重,想要說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馬蹄踏在乾硬的地上,發出單調,空洞的“的的”聲。
“你想知道我們的過去嗎?”宣鐵突然問。
石心仰起頭,深吸一口氣道:“以前想,不過現在又不想了。”
“為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不管是苦難多一點,還是幸福快樂多一點,作為他自己,這些遭遇可能是一種收穫一種財富,或是包袱,這都取決於他自己的心態。而我覺得作為朋友,你沒有必要了解他的過去,只要現在你們意氣相投,可以肝膽相照就足夠了。往事重提,尤其是那些不開心的往事,既讓朋友難過,自己亦不免受感染,一舉兩不得,何必呢?”
半晌,宣鐵從嘴裡迸出兩個字:“謝謝!”
石心微微一笑,問道:“我們是朋友麼?”
宣鐵望著他,眼睛裡詞彙笑意:“是!”
“駕——”
“駕——”
兩匹駿馬突然加速,如風馳電掣般狂奔起來,馬背上,兩個年累人都掛著因荷樂蒙分泌過多而產生的亢奮—亦或說是發自肺腑的感情的流露。
不遠處有一點昏黃的亮光,待近了,卻是一個在村邊賣餛飩的攤兒。
攤兒設在一棟古舊的房屋前邊,外邊擺了三張破舊的桌子,圍了幾條長凳。
此刻夜已經很深,並無一個客人,在北方臨近官道的窮村子裡,像這樣的攤鋪並不在少數。原因很簡單——窮。為了生活,有人出醜賣尊嚴,有人出場肉體,有人則選擇這種辛苦卻乾淨平凡的方式。
昏燈下,一個鬚髮灰白的老人和一個梳了羊角辮約七八歲大小的女孩正偎依在一塊炭火旁取暖。老人那爬滿皺紋的臉被映得發紅,顯出一絲少有的生機與活力,而女孩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正望著老人,鼻樑上沁出一絲細汗。
見有吃飯的人來,爺孫倆忙站起身來,“二位公子,要吃餛飩麼?”
宣鐵、石心把馬拴了,客氣地說道:“大爺,給我們來兩大碗。”說罷徑去坐了。
老人咧嘴笑道:“好的,二位公子先稍等一下,鍋裡湯正開著,餛飩下了鍋,馬上就好。”接著又對那小女孩道:“小紅,先給兩個叔叔倒點水喝。”
老頭揭開鍋蓋,騰騰的熱氣一下冒上來,散開,幾乎將老頭佝僂,矮小的身子包裹住。
“二位叔叔,先喝點水吧!”小女孩熟練地給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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