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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的女孩:眉目如畫的依人神態,冰肌玉膚,彷彿有暗香盈袖。一如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荷。
這等飄逸出塵的女子說什麼也和動輒大聲嚷嚷、脾氣暴躁如雷的形容詞沾不上邊。怪就怪在這些日子來,沈拾葉只要一見到龍驤,經年累月隱藏在她性格深處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竟毫不考慮地跳脫出來,這種脫軌失序的情況——令人莫名狐疑。
她還沒來得及深究,就聽見沈拾葉一聲低呼,她嬌小的身軀被龍驤攔腰抱起。
拾葉在一陣羞怒的無措後,對他驃悍的作風更反感。“我有手有腳,放我下來,你這個登徒子、大色狼、臭渾蛋!”
她這輩子還沒這麼口不擇言地罵過人。
龍驤不言不語任著她叫囂,不為所動地踢開房門,徑自將她抱了出去。
長廊外,滿是求醫掛診的人。
拾葉羞得恨不得自己有五千度的大近視,免得瞧見那些投射而來指指點點的眼光。
“龍驤,你再不放我下來,我保證讓你丟臉丟到北大西洋去!”
她生來絕少以這種字眼脅迫人,魄力自然沒啥可信度,又見龍驤依舊旁若無人地長驅直走,鼻裡又酸又甜,眼眶不覺一紅,語氣中便釀滿了楚楚可憐的意味。
龍驤心裡一動,不覺將她抱得更緊。
滿天匝地的紅潮淹沒了拾葉的理智。跟他說話無異是對牛彈琴,強烈的挫折感油生之際,控訴和抱怨隨即脫口而出:“龍驤,我恨你!”
她疲倦的語音輕細如蟻蚋,要不仔細聽還真不知其所以然,可是龍驤卻揪然色變,在短短几秒的怔忡後,竟微微牽動嘴角——只是唇邊的笑容殊無溫度。“謝謝!”
他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不會愛人,更不懂得該如何愛人。
拾葉為之氣結。
故作堅強,其實最讓人心疼。
拾葉在那一瞬間彷彿察覺出龍驤潛藏的內在性格,並不似他形諸於外的那般冷傲難懂。
其實他和常人無異,他也會有悲傷、痛苦的時候,只不過不習於輕易表達自己的感覺。
個性喜怒不現、哀樂不展的人並不意謂著冷血與無情。當一個人將所有的快樂悲傷一股腦全埋至心底時,其實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還來得敏感和脆弱。
一思及此,原來盤據拾葉心中的忿忿不平,竟奇異地被樣和取代,她不由自主地放軟緊繃的神經,身子也不再僵硬如鐵石,朦朧中她居然感覺到龍驤胸膛中散發出來徐徐暖意和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
嗯,暫且不跟他計較是可以,但對她大哥和二哥卻是萬萬不能原諒。
在她住院期間,他們兩人露臉的頻率屈指可數,沈潛還算情有可原,他公司業務之繁,人又遠在臺北,就放他一馬……至於她大哥,虧他還是害她出車禍的元兇,沒有深刻反省懺悔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他親愛的妹妹交到一匹大野狼的手中置之不理,讓她足足吃了七天的苦頭。
此仇不報非“君子”喔!不,是“淑女”。等她回臺北,不在她老爹面前好好“參奏”他一本才怪!
龍驤顯然也感受到她微妙的改變。她竟不再頑劣抗拒他,這,代表什麼意思?
他溫柔有如夜之花朵地將拾葉安置於銀色法拉利裡,一回頭,就見到丁緋也提著行李揹包尾隨而來。
像她這樣一個“美絕人寰”的女人拎著一隻不相襯的揹包已經夠令人矚目,而龍驤那沉著自得的表現更無端惹來路人不知憐香惜玉的憤怒眼光,還以為他苛刻了大美人呢!
眾目睽睽,丁大美人完全不理,她笑嘻嘻地把行李交給龍驤。
提個行李,幫個小忙,舉手之勞,她可沒那麼多心思去思索自己是否被冷落或被虐待等設營養的問題。
原本來接拾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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