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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北想了想說:「把顧觀昀也變成殘廢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顧觀南漫不經心開口, 「他問我成了殘廢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換做是他早就自殺,一了百了了。我見他求知慾這麼旺盛, 索性讓他親身體驗一把了。」
顧觀南說得雲淡風輕,但是沈知北知道事實肯定沒有他說得那般輕鬆, 所以即便他選擇用一種比較詼諧的語氣說這段往事, 他也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低頭去看顧觀南, 表情凝重:「他現在怎麼樣?」
顧觀南勾起一邊嘴角, 冷笑道:「跛了條腿走路不利索,最怕聽到腿這個字。」
沈知北搖頭嘆息,遺憾道:「怎麼才一條腿啊,我還以為坐輪椅呢。」
顧觀南抬起頭,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輕扯起一個淺笑,評價了一句:「看不出來,你心也挺狠。」
沈知北不以為然:「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他長了個人樣卻一點人事不幹。自作自受,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這話顯然取悅了顧觀南,就見他彎了彎嘴角,眼裡流露出一抹明顯的笑意,又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沈知北抬起左手,用紗布輕輕蹭了蹭下巴,問他:「你跟家裡人關係好嗎?」
「一般,」顧觀南今天意外坦誠,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沈知北,「我和媽媽那邊的親戚關係比較近,不過外祖父和幾位舅舅都在國外,平時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見面。至於顧家……」
顧觀南提起外祖父和舅舅時語氣裡都帶著幾分笑意,看起來關係確實很好,但提起顧家時語氣明顯冷了下去,而且沉默良久,遲遲沒接下去說。
沈知北隨口評價了一句:「你祖父看起來還是挺疼你的,看到你回來也很高興。「
顧觀南卻冷冷一笑:「不過是迫於愧疚偽裝出來的假面罷了,那老頭的心一直就是偏的。無論是兒子還是孫子。」
沈知北也想起了來之前吳管家告訴他的。顧賀年一直以來都偏愛小兒子顧之言的,所以愛屋及烏,偏愛小孫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在偌大的顧家,母親大概是顧觀南唯一的支柱。在母親在世的那幾年,他或許還是在幸福中長大的孩子,但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大概就成了無人疼無人要的孤兒了。
在顧觀南整段少年時期,顧賀年顯然是不疼愛他的,不然也不可能允許顧觀昀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可是如果顧賀年早已偏心成這樣了,看見心愛的小孫子被報復最後還成為瘸子又怎麼會無動於衷?不僅沒有責罵顧觀南,甚至還百般討好,就連顧之言也要放下身段去求他。
沈知北猜測,顧觀南當年的報復計劃大概也是包含整個顧家的。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用了什麼手段,但應該是給顧家眾人造成了極大的威懾。
沈知北其實是有些好奇顧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關乎別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問。更主要的事,即便顧觀南提起這些往事早已能平常以待,但造成的傷害終究是無法抹去的,他不願一而再地去揭他的傷口。
顧家老宅傭人很多,看起來很熱鬧,但其實很壓抑,相比起來顧觀南的別墅顯得有生氣許多。雖然顧觀南算不上一個多寬厚的主人,但也從來不是要求傭人們必須閉緊嘴巴低頭做事,所以在顧觀南不在的場合,他們也會湊在一起偷偷說小話。如果哪天祝微星或者沈知北在家的話,氣氛就會更活躍。
可是顧家老宅卻不是這樣,傭人再多也掩蓋不掉死氣沉沉的氛圍。顧賀年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所以平時他們說話也都會刻意壓低聲音。
沈知北最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呆了一會兒就開始各種不自在。顧賀年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又挽留顧觀南在這裡吃中飯,還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