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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的。

只可惜顧觀南偽裝得太好了，表情特別無辜，還問：「不認識字？」

「……」沈知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一咬牙，想著念就唸吧反正噁心的也不是自己，就不帶感情不帶停頓地平平板板地念了起來，「哈、哈尼，你好久沒來見人家、家了，人家家好、好想你，人家家在老地方等你……喲……」

艱難地讀完，沈知北就感覺比跑一遍全馬還要人命，讀完耳朵都紅了。他發現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以為噁心的是顧觀南，但事實上將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念出來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和羞恥心。他折磨的不是顧觀南，是自己！

好不容易磕巴地念完他就急忙摁滅了手機螢幕，還要努力裝做鎮定。然後靜靜等待著顧觀南變臉。

但他失望地發現顧觀南毫無反應，依然頂著那張面無表情的人，心情平靜地吃著飯。他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勺子，拿起餐布優雅地擦了擦嘴，說：「回復他，明天晚上。」

沈知北心情複雜地再次開啟手機，點開輸入框飛快打上明天晚上四個字，然後點選傳送，之後再次把手機螢幕一關。

不過對方幾乎是秒回，螢幕剛暗下去幾秒鐘就又亮了起來。沈知北點開，發現對方回復了兩個字——好的。

沈知北不禁鬆了口氣，這句總算正常了，他趕緊念給顧觀南聽。剛唸完就見對方又發過來一條訊息。

【人家家等你喲啾咪】

沈知北：「……」

幸好顧觀南並沒有讓他接著念，沈知北趕緊把手機還給了他，開始收拾碗筷撤桌子。收拾好碗筷也並沒有立即離開。因為顧觀南自閉了一上午後，終於被一頓美食治癒了，準備下地走動。沈知北幫他換了衣服，又扶他坐上輪椅，推著他去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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