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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保安早早看出端倪，一個電話打進監察室，對那方輕聲道：“怎麼辦？”

良久，那方懶洋洋回答，“讓邊小姐趕緊上來，派車把他們送去安和百貨。”

結束通話電話，卓蘇拿起手機，目光落在未接電話的提示上，收斂玩世不恭的笑容，眸中一片冷肅，良久才長嘆一聲，“真可惜。”

到底跟雙雙是朋友，小綠沒有聽從卓蘇的話，親自將三人送到安和百貨。本來三人抵死不從，還想好好逛逛書城，瞭解書城的規模和經營情況，小綠急中生智，假託老闆跟雙雙在一起，這才把熱熱鬧鬧的一家人騙走。

小綠髮了資訊過去，告訴她所有情況，言明很快會帶她的家人過去，快到安和百貨時，雙雙的回覆才姍姍來遲，只有寥寥六個字，“謝謝你，我累了。”

小綠不明所以，撥通了卓蘇的電話，只是一直無人接聽，不用說也知道是怎樣的情形，滿心不忍。剛剛收線，雙雙的弟弟從後面探出五顏六色的腦袋，諂媚地笑道：“大姐，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哈了好久，也想買一個呢！”

無視書城司機的撇嘴擠眼，小綠遞出手機，苦思解決這場烏龍的辦法，只聽後面一陣陣嘖嘖驚歎，斜眼一看，司機一張臉垮了下來，朝她遞個眼色，小綠醒悟過來，連忙賠笑道：“弟弟，電話給我吧，馬上到了，我給你姐打個電話。”

“我找到號碼了，我來打！”男孩興沖沖道。

婦人磔磔怪笑，“邊小姐，你可真行，你手機裡都是些厲害人物呢，何澤、卓然、卓蘇……”

旁邊的老公肘了他一記，這時，手機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喂”，男孩渾身一震，樂呵呵道：“姐夫，我是柳澹，我姐姐在你那嗎，能不能轉告她，我們坐了好久車，想找個舒服的地方休息。”

婦人朝兒子高高比出大拇指，貼在兒子耳邊聽，滿臉興奮，小綠弄巧成拙，暗暗叫苦，卻聽那懶洋洋的人撲哧笑道：“對不起，我不認識姓柳的，更不認識你姐姐，你們找錯人了。”

小綠心頭一沉，剛想接話，卓蘇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那三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男孩又不死心，繼續撥過去，發現對方已關機，臉色青白不定，氣急敗壞道：“有錢人有幾個好東西！我就知道，姐姐一定又給人騙了！”

婦人開始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沒那麼便宜！卓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麼有錢，一定怕這種醜事鬧出來，到時候只要我們……”

老公不顧那尖利的指甲，拼命來捂她的嘴，婦人奪過電話，按下卓然的名字，仍然關機，小綠氣得頭頂冒煙，再也顧不上什麼情面，冷冷道：“手機還我！”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的朋友！”婦人心不甘情不願把手機遞給她，嘟嘟囔囔道，“怎麼幫著這些臭男人！”

司機已經忍無可忍，將剎車一踩，大喝道：“下車！”

三人罵罵咧咧下了車，小綠一句話也不想說，朝他們指指前方不遠的安和百貨，匆匆離去。

半途，雙雙又發了個資訊過來，仍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小綠姐，認識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反正再不可能有幸福，就這樣吧，永別了！”

“回去！快回去！”小綠抱著手機尖叫起來，這時，電話催命般響起，卓蘇的聲音有些哽咽，彷彿來自無比遙遠的地方。

“姐，雙雙跳樓了。”

反正再不可能有幸福，就這樣吧……

坐在急救室外，小綠盯在手機螢幕上，將這句反反覆覆地讀，腦中一片空茫，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有著世間最熱烈笑容的女孩子會從安和百貨所在的大樓樓頂跳下來，拋下自己疼愛的孩子們，拋下所有朋友，甚至拋下卓蘇。

她如此活潑可愛，如此善良，如此熱愛生命，怎麼可能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