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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務顯得輕描淡寫的,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似的,他心裡有些難受。可難受歸難受,高晟風不想他,他還想留在高晟風身邊,多一天是一天。
然而他還沒趕到地伏門就出事了。這一路他有一條必過的大江叫做平江,由於他心急,江面上風浪不小他還逼著船家立刻出行,結果行到江中心,船被浪打翻了。幸好盧雅江水性不差,抱著塊木板飄回了岸邊上。人沒事,東西卻不一定沒事,盧雅江想到高晟風交給他的那封信,心裡就慌了,趕緊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把信取出來。信已經完全打濕了,盧雅江生起火,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拆開,打算把信烤烤乾,結果一拆開信他就傻眼了‐‐信上什麼字也沒有,只是一張白紙。
盧雅江思前想後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許是這張白紙本身有什麼玄機,也許是字跡泡了水化掉了。這還是他第一回把高晟風交給他的任務搞砸,思慮再三,他沒有繼續前往地伏門,而是立刻打馬回出岫山去找高晟風問個究竟。
他回到出岫山,直奔九霄閣,剛踏進院子裡就瞧見長纓槍百無聊賴地坐在石桌邊上擺弄一朵小花。兩人四目相對,長纓槍先是驚,後是喜,脫口而出:&ldo;軟……咳,左護法,你怎麼回來了?&rdo;
盧雅江見到高晟風,先是喜,後是驚。他覺得高晟風有些奇怪,臉還是那張臉,但是氣質、氣場和風度似乎都和平時不大一樣。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他緩緩走進去,取出皺巴巴的信,道:&ldo;教主,屬下過平江的時候一不小心落進江中,信打濕了。屬下僭越,擅自將信拆了,卻見這紙上一字沒有。屬下不敢妄下判斷,便先行回來了。&rdo;
長纓槍愣了愣,盯著他手上皺巴巴的白紙看了一眼,道:&ldo;哦?哦……沒關係,左護法,過來坐。&rdo;
盧雅江走上前,乖順地坐進長纓槍的懷裡。這一坐,快把長纓槍的眼珠都坐出來了。
長纓槍不知道高晟風的&ldo;過來坐&rdo;的意思就是命令盧雅江坐到他身上。高晟風告訴過他,如果遇上盧雅江的話,冷著臉,不要看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話,儘快支他走。然而他難得遇見了盧雅江,已經六七年沒見過了,忍不住想多看兩眼,跟他說說話,才讓他過來坐,沒想到馬上就出了這種事。
長纓槍手不知往哪裡擺,冷汗都快下來了,強自鎮定道:&ldo;左護法,你先下去。&rdo;
盧雅江一坐進他懷裡,不對勁的感覺就更加強烈。是大腿上的肌肉坐上去的感覺不對?是胸膛的硬度不對?是他摟自己的角度不對?還是他的噴吐在自己頸間的氣息不對?盧雅江活這麼大,只和高晟風、韓騁、楊仁和親密接觸過,他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違和感。沒有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覺,也沒有溫暖依戀的感覺,有的只是不自在和不舒服。
盧雅江從長纓槍身上站起來,長纓槍剛剛鬆了口氣,卻見一隻勾爪突然向自己襲來,他沒來得及躲,就讓人扣住了喉管,當即就僵住了。
盧雅江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寒聲道:&ldo;你是誰?&rdo;
長纓槍冷汗淋漓,顫聲道:&ldo;左護法,你在說什麼?&rdo;
盧雅江雙眉緊鎖,手下更用力了一點,突然眼皮一睜,左手疾出,在他臉上撓了一把。這一撓,撓的盧雅江和長纓槍雙雙怔住了。
長纓槍愣愣地看著一臉殺氣的軟劍,盧雅江愣愣地看著自己指甲裡的皮肉和血,氣氛極度詭異,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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