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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弋舟沉聲道:「你們誰給我一件外套。」
林鴿手忙腳亂的把外套脫了下來,喬弋舟使勁的想扯下布條來,才發現自己力氣竟然這麼小,完全拉扯不動。
真該死!
方焱見狀,連忙接過他手裡的衣服,幾下就撕開了:「剛才拉那一下脫力了吧?沒力氣就別逞強,讓我來。」
方焱迅速給眼鏡男做了緊急處理,死死勒住他的手臂,希望能讓出血量小一些。
喬弋舟擠出方焱剛才交給他的藥膏,也管不了太多,塗在了眼鏡男手上。
這藥膏是在主區兌換的,根本無法止血,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可只是這樣,傷口卻根本無法處理,他們沒有止血的繃帶和消炎止痛的藥物。
眼鏡男這個樣子,會不會被活活痛死?
方焱皺緊了眉頭,正在思索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喬弋舟開了口:「還記得神父說了什麼嗎?讓我們在晚飯前玩玩遊戲。」
方焱點了點頭,的確有這回事。
喬弋舟:「玩完遊戲,神父應該還會出現,我們或許可以朝他要藥物跟繃帶。」
楊逸說著風涼話:「他不殺我們就算好的了,怎麼會給我們這些!」
此言一出,眼鏡男臉色更加蒼白,彷彿自己已經被死神抓住了腳,已經一半都踏進地獄。
他嚎哭著:「我一定會有用的,我可以幫你們的……」
眼鏡男看得清清楚楚,在所有人沉默的時候,唯有喬弋舟朝他伸出了手。
他哽咽了起來,想起自己在教堂鐵門時的表現,恨不得打自己一頓。他嫌惡過喬弋舟的『善良』,覺得在遊戲裡不利於生存,而如今卻偏偏是這『善良』救了他一命。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眼鏡男眼眶濕潤,淚水打濕了睫毛,只感受到了無窮的悔恨。
尤其是……喬弋舟剛剛的舉動,和楊逸的話,形成這樣鮮明的對比,重重的砸在了眼鏡男的心頭。
喬弋舟:「怎麼樣?要玩嗎?」
新人們都不想,瑟縮著身體。他們已經看清了局勢,這個教堂暗藏危機,走錯一步都是死。
他們不想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鏡男胸口起伏,呼吸凌亂了起來,彷彿被衝到沙灘上,那瀕臨死亡的魚。
喬弋舟越發心焦:「快做決定吧,玩的話還有逃出去的可能,不玩的話怕是要一直關在這個地方。神父說的晚餐,怕是永遠不會到來了。」
「永遠關在這個地方……?」
喬弋舟:「你們想活活被餓死嗎?到最後,有可能要互相殘殺,吃對方的血肉。」眾人被這話嚇得發抖,楊逸立刻反駁:「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做!」
然而誰也沒有附和他。
所有人都知道,喬弋舟說的話極大可能會發生。
喬弋舟眉頭緊皺,冷眼朝楊逸掃去。
楊逸嘟囔了句:「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此時此刻,喬弋舟當真被楊逸噁心到了。
雖然不知道原身和楊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楊逸要這麼針對他。但這是逃生遊戲,該考慮大局!
喬弋舟絕對是玩的那一派,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黑貓靜靜來到喬弋舟的腳邊,彷彿是認同了他的話。
喬弋舟心底煩悶,總覺得這群新人只想安於現狀。
在瞧見黑貓矜貴優雅的朝他走來時,那股鬱悶像是被沖淡了不少。
喬弋舟低眉淺笑,輕柔的說:「沒想到你還是第一個認同我的。」
這一個笑容萬般繾綣,好似冰川融化,變成靡靡春日。又因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