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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這那幾個冤家兄弟沒說擠兌他裝醉,每每宴飲都起鬨灌他。
府裡本就兵荒馬亂地折騰一天了,再加上誰也沒成想王爺大喜的日子不去側福晉那兒圓房居然跑正院來了,院子裡灑掃的小太監眼睜睜的看著胤禛走進來,別說通傳了,請安都差點忘了。
胤禛一路走來,下人們驚詫的眼神也見了不少,倒也沒生氣,就是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覺得自個兒跟個昏君似的,不分場合地往妖妃那兒跑。
說出去都新鮮,人家家色慾薰心都是寵妾滅妻,到自己這兒可好,正頭福晉這麼磨人。
胤禛喝點酒思維格外發散,想著想著就沒那麼克己自省了,自家小福晉在紅紗帳裡光景跟跑馬似的在腦子裡過,越過越覺得自己這份昏庸也不算太冤。
食色性也,亞聖都這麼說了,凡夫俗子就別繃著不認了。
但胤禛沒想到到了門口,竟被人攔了門,「王爺,福晉現在不方便,說不想別人進去,您看蘇公公他們就在外面伺候,行嗎」
甘草是很怕胤禛的,這時候說這話聲音都帶著顫,但胤禛也沒多想,多少還帶著酒勁兒清醒了也懶懶的,什麼都懶得琢磨。
其實明冉這要求確實唐突了,若不是胤禛知她甚深,此刻怕是已經在懷疑福晉要刺王殺駕了,從來只有武將上殿卸兵刃,沒見過哪家福晉的屋裡不許貼身太監進的。
蘇培盛站在一邊頗為尷尬,也不知福晉這鬧得是哪出,難不成在針對自己,正越琢磨越害怕呢,就看見胤禛提步就往裡走,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猶豫間胤禛已經進到門口了,連忙跟上去,結果差點被「砰」地一下關上的房門碾了鼻子。
「冉冉?」
胤禛愣了足足三分鐘才開口道,屋內紅燭搖曳,燃的分明是鴛鴦戲水的花樣,跳動的火光映在層層圍幔上,好像無風自動一般。
裡間床帳都換成了大紅的顏色,床邊坐著的新嫁娘,鳳冠霞帔下看不清面容,卻更顯得身材纖細,腰若流紈,只看那不盈一握的弧度就能想像嫁衣下的風流身段。
胤禛朦朧間竟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娶妻洞房花燭時那衝動難言的心情。
他走到明冉身前站定,伸出手卻怎麼也落不到蓋頭上,他第一次娶得是烏拉那拉家的大姑娘明宜,今日娶得是年家的嫡小姐婉心,那他心裡想的小女孩呢。
明明知道出鬼點子的丫頭就在眼前,卻近鄉情怯般不敢掀蓋頭了,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場美夢,待夢醒時,哪有什麼再世重來,哪有那個嬌俏粘人的女孩。
「冉冉?」胤禛撫著蓋頭上繁複的花紋輕聲問道,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微微發顫,心緒翻湧一把將人抱進懷裡,死死扣住。
「胤禛」明冉不知是羞的還是緊張的,尾音顫顫的帶著哭腔,「我想看著你。」
被矇住眼睛其實是一件挺沒安全感的事,她忐忑半日生怕胤禛覺得她太過孟浪而震怒,如今腰間的力道和頸邊不住落下的急切親吻打消了她的顧慮,明冉開始撒著嬌提要求。
這蓋頭蓋得她實在難受,卻不肯自己摘下,這得尤「新郎」親自挑開。
胤禛本來要掀,卻看到她緊緊抓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一時起了玩心,動作不停卻偏偏不管那塊蓋頭。
等只剩蓋頭時,明冉也急了,哼哼著自己伸手要摘,又被他一手攔住,「別鬧,洞房啊,摘了就不叫洞房了。」
歪理!明冉心裡腹誹著,但力不如人也無可奈何,到最後她只覺得那一夜入目是滿眼的紅。
雍王府娶側福晉,洞房花燭夜王爺連側福晉的院子都沒進,正院卻叫了三次水,折騰到天亮。這事鬧的太大了,想瞞也瞞不住。
年氏先是欣喜期待再是忐忑焦急,到後來的羞惱怨恨,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