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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到一半江海又開始哭，江海長的醜，哭起來簡直沒法看。江凱煩的不行，扔掉勺子和碗，&ldo;你哭完我再餵你。&rdo;

他餓的不行，走到另一邊沙發吃早餐，邊看財經新聞。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到處都是慶祝新年，這個年可是真熱鬧。熱鬧到讓江凱煩躁，好像就他一個人淒涼。江凱把早餐囫圇吞下，走過來到江海面前，&ldo;你現在能認人對吧？&rdo;

江海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

&ldo;行，我問你，你有沒有私藏一點錢？&rdo;

江海情緒又激動起來，抓著江凱的手。他這個病話又說不利索，噴了江凱一手背的唾沫，江凱也沒聽聽出他要說什麼。

&ldo;你就回答我，還有錢沒有？點頭或者搖頭。&rdo;

江海搖頭，江凱猶不死心，&ldo;你就沒給我留一點？&rdo;看江海要長篇大論，江凱及時提醒，&ldo;點頭搖頭表示。&rdo;

江海搖頭。

&ldo;行了，我知道了。&rdo;江凱說，&ldo;我就不是你親兒子，我是垃圾桶裡撿的吧。&rdo;

江海哭了起來，江凱頭疼欲裂。

張大海是初三通知江凱去參加商豐城父親的葬禮，江凱專門去買了套純黑色的三件套西裝，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罩在外面。

他站在鏡子前看自己，忽然想到一句話。

當我脫掉那彰顯個性的機車外套，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我是我，卻也再不是我。

矯情。

他上了張大海的車，張大海轉頭看了他一眼，&ldo;打扮的還像個人。&rdo;

江凱從口袋裡摸出領帶遞給張大海，&ldo;幫我紮上，我不會搞這個東西。&rdo;

&ldo;你相親呢？&rdo;江凱和他女兒年紀差不多，張大海多他多了一份憐憫，給江凱打好領帶，整理江凱的西裝領子。&ldo;這是葬禮。&rdo;

&ldo;我隨便穿穿就這麼漂亮。&rdo;江凱說。&ldo;我也沒辦法。&rdo;

對上張大海的視線，江凱說，&ldo;我是第一次作為江氏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嚴肅點總沒錯。&rdo;

誰關心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繼承人穿什麼？張大海沒出口打擊他的熱情，拍了拍江凱的肩膀。

葬禮是在半山舉行，商豐城現在s市獨一無二的大佬，人人敬散粉，所以來的人特別多。江凱和張大海跟隨其他賓客走入靈堂，偌大靈堂只有商豐城一個人穿厚重孝服站在一端。江凱沒看到商子然，她出什麼事了還是出國了？江凱不得而知。

靈堂肅穆，只有主持的聲音。

江凱戴上白色小花隨著張大海上前拜別，商豐城忽然抬眸看過來，他黑眸深又沉，江凱徒然被嚇到，往旁邊挪了半步。

隨即江凱又挪回去，慫個屁，怕他幹什麼？

商豐城朝來人鞠躬，張大海演出一臉悲痛握住商豐城的手晃了黃，顯出情深義重。江凱朝他點了點頭，退了開去。

落到人後，張大海偏頭跟江凱低聲說道，&ldo;當年有人給商豐城批命，克父克母克手足，無妻無兒無後代，絕戶。&rdo;

江凱回頭看張大海一眼，&ldo;說相聲呢？&rdo;

張大海翻了個白眼，又跟江凱介紹來參加喪事的人。

介紹了一堆，江凱沒記住幾個。

&ldo;介紹幾個有用的。&rdo;

張大海一巴掌拍在江凱的後腦勺上，&ldo;你自己去搭訕吧，還餵到你嘴裡呢。&rdo;

江凱單手插兜，掩唇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