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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溫寄倒也沒有急著說要回靖遠侯府,就這麼一直看著他。
繞是連殷也被這麼直白的視線惹得不自在。
&ldo;寄兒?&rdo;
溫寄似笑非笑:&ldo;您睡好了,吃好了,是不是該告知一聲,為何宣臣女進宮?&rdo;
連殷面上笑容一僵,似乎沒有想到溫寄竟然這麼直接揭他傷疤。
偏偏溫二小姐挑著眉等他回話。
他告饒:&ldo;寄兒……&rdo;
&ldo;皇上,您是靖朝的國君了,&rdo;溫寄嘆一口氣,像是在教導小輩,&ldo;您再如何悲痛,也不能一直這麼任性。&rdo;
&ldo;因為您不只是您自己,還影響到靖朝的興衰。&rdo;
連殷如何不知道?
知道歸知道,但心情的崩盤不由己。
&ldo;過幾日就是登基大典,您必須在此之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rdo;溫寄語氣堅決得不容置疑,&ldo;如果能對您有幫助,這幾日臣女可以留宿宮中。&rdo;
連殷沉寂半晌,莫名笑了起來。
溫氏忠君,名不虛傳。
連殷完全沒有要跟溫寄客氣的意思,當即給她安排了住處。
宮侍們都習慣了這位溫二小姐留宿宮中了,雖然這一回與之前有所不同,卻也算是業務熟練。
接下來就理所當然,溫寄每日去御書房待著,再就是陪吃陪喝。
溫寄感覺到連殷狀態的改善,但是‐‐
這完全不夠。
這要是拖久了,只怕就不只是一道無關緊要的疤,而是心頭刺了。
若是有心人以此事造勢說連殷登上皇位剋死先皇和先皇后怎麼辦?
那他豈不是一下抗不過去就崩潰了?
溫二小姐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國之君就這麼生生多了一根心頭刺。
但是她目前還沒有別的計策,最好是走一步算一步。
才怪。
誰敢指望溫二小姐走一步算一步?
這位小祖宗向來是想到就去落實的。
就這會兒,她就已經氣勢洶洶地一手拍在堆著奏摺的桌案上了。
連殷抬眼看她。
&ldo;您沒必要同臣女耗下去了,&rdo;溫寄要是再不明白他是故意拖著的,她就不是溫氏女了,&ldo;您就說您想如何罷,臣女力所能及的都會做。&rdo;
連殷好歹是自小接受儲君培養的,哪裡會心性不堅?
她簡直就是在白操心。
這位新帝愣怔了一下,隨即揚起一個冰雪消融的笑。
他好似感慨:&ldo;寄兒,朕有時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你的聰敏過人。&rdo;
溫寄沒有接話,隨手拈起一塊桂花糕咬一口。
她可不是來聽廢話的。
氣氛一時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這位新帝終於斟酌著開口。
&ldo;該定下婚期了。&rdo;
第三十九章
定婚期?
鬧了半天就是為了這種事?
溫寄對於既定的事實並沒有什麼反抗情緒,因此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ldo;但憑皇上做主。&rdo;
她這麼說,是連殷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滿足於這個答案。
可是他又不能說什麼。
就只能生悶氣。
溫寄雖察覺眼前人情緒變化,卻不欲深究,只